瓜皮扫拢到一处,叶若收了jī蛋拿回后堂,叶之空就喊有琴拿个火折子来,有琴不想动,就推了推旁边的叶带霜,让他去拿。叶带霜听他的话,站起来就回去拿火折子了,叶之空拄着扫帚看有琴,说有琴欺负他徒弟,什么活儿都指使他徒弟gān。
有琴托着腮,懒洋洋的,看着像在走神发呆,过了一会儿才说话,“不想动,拿个火折子也累不着他,您老别这么护犊子,若若他们几个该说你偏心了。”
叶之空哼了一声,还老不乐意,说:“手心手背都是肉,我怎么就偏心了?”
“反正一碗水端不平。”有琴翻着眼,说完这句就转头看向了其他地方。
过了片刻才听见叶之空说,“那不是大霜有这么个病吗,我岁数一年比一年大了,想照顾他,往后也是越来越不能了,就想着能疼一天是一天吧,保不齐哪天就驾鹤飞升咯!”
有琴不乐意了,张嘴就讽刺他,“您可省省吧,一天天的光会耍嘴皮子了,你这一窝徒弟我也没见你有多上心过,再说,就算你哪天进棺材了,大霜还有我呢,我就不会照顾他了?”
叶之空一听就乐了,一手拄着扫帚一手捋胡子,“好小子,这可是你说的,得,我是瞎操心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儿孙自有儿孙福,还真是,人与人之间的缘分真是妙不可言啊。”
有琴这时也回过味来了,又好笑又好气,骂叶之空老人jīng,“你套我话是吧?”
“我可没有,这是你自己说的。”叶之空装傻,提着扫帚就打算溜了,“大霜拿个火折子这么慢呢,怎么回事,我去看看。”
有琴半是气恼半是羞赧,直拿手拍地。
又过了一会儿叶带霜才拿着火折子出来,叶若也跟着一块儿出来了,有琴也不好当着叶若的面生叶带霜的气,何况他这会儿才六岁,真的是屁都不懂,只好拍拍手站起来,跟着把那堆杂草gān瓜皮点起来,看着它烧完,喊叶若把灰烬扫到jī窝里,jī在灰堆里扑腾,比在草堆里凉快。
叶若把灰往jī窝里一倒,这几只jī好像成了jīng,都扑腾着翅膀往灰堆里扑,那灰还没凉透,就看见那几只jī刚扑进去又争先恐后地往外跳,叫得比被人攥住了脖子还难听。叶若愣了愣,有琴也想起来了,叫道:“哎!我忘了,这是刚烧完的灰,估计里面还有压着没烧透的火星呢,若若快!把灰扒出来,别再把jī窝烧了,我去舀瓢水来!”
叶若又赶紧把灰扒出来,有琴舀了一瓢水回来,一下就把jī窝泼得水湿,灰堆里传出滋啦一声,算是彻底凉了。
可怜这几只jī,差点被烤了不说,晚上还得睡树上。
回去后有琴还被笑了一顿,笑着笑着,章丘生说,要是大火就好了,晚上就能吃烧jī了,有琴一巴掌兜他后脑勺上,骂他一天到晚就知道吃,不知道跟老三学学,好好练剑,就你这破剑法,下什么山,闯什么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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