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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琴看见叶带霜,浑身一抖,身心都放松下来竟有些脚软,他在原地停下来,慢慢地蹲了下去。
几个孩子看见叶带霜心中大喜,一叠声地叫着大师兄,飞快跑了过去,把他团团围住,问他跑哪里去了,突然就找不着人了,把若若都吓哭了。
叶带霜抬起右手给他们看兔子,说:“不是捉兔子去了吗?”
几个孩子见他平安回来,注意力就都放到了兔子身上,叶带霜顺手把兔子递给章丘生,拍拍他的肩膀,让他们别玩了,天都黑了,早点回家。
他这会儿说话、动作、神态都正常了,叶昭问,大师兄你好了,叶带霜嗯了一声。
他原本跟几个师弟一起追兔子,但是几个师弟跑得太慢了,他追着兔子跑到了树林里,那只兔子跑了一路累的不行,竟然慌不择路撞到了石头上,叶带霜则是跑得太快,看到兔子撞晕过去,一个饿虎扑食扑过去,控制不住脚,也跟着一头撞在泥地上,这一撞倒把他撞醒了,还白捡了一只兔子。
叶带霜走到有琴身旁停下,弯下腰问他怎么了,“崴着脚了?怎么蹲地上不起来?”
有琴在他小腿上打了一巴掌,声音有几分气恼后怕,说你吓死我了,叶带霜没说话,只是递了一只手过去,有琴又在他手上拍了一下,随后紧紧握住,借力站了起来。
几个人到树下,谁提重的谁提轻的分好,叶若哭得眼睫毛上还都是眼泪,叶带霜伸手在他脸上擦了一把,没说什么安慰的话,也没让他拿东西,叶若还是搂着早上带来的那把伞,章丘生要背东西,手里提着兔子不方便,就把兔子塞到叶若怀里了。
叶若怀里抱着伞,又突然多了一只兔子,顾此不顾彼,兔子挣扎着蹬腿,雨伞就被它蹬掉了,叶昭就顺手捡起来夹在了腋下。
几个人背起东西继续往家走,一直等天黑了才到家。叶之空正坐在山门前乘凉,他说不晓得你们还回不回来,就没做饭,又看到叶带霜一身泥水草叶,就让他先回去洗洗,饭让几个孩子做就行了。
章丘生和齐青言本想着晚上能吃烧兔肉,一是时间晚了,二则叶若搂着兔子不撒手,看着挺喜欢,俩人对视一眼叹声气,章丘生从柴房里找出一只竹编jī笼给叶若,让他别老抱着,兔子管不住自己屎尿,味儿还重,待会儿再尿你身上,叶若就不敢再抱了,赶紧放进jī笼里关好。
齐青言跟章丘生说,等以后养肥了再吃。
叶带霜和有琴回了院子,叶带霜脱了衣裳,散了头发,在院子里用冷水洗澡。
有琴把油灯点起来,从书架上找出一个久未使用的小香炉来,点了一块薰香放进去,放在chuáng头熏蚊子,随后就去衣柜里给叶带霜找衣裳,拿出来搭在院子里的晾衣杆上,又把他换下来的脏衣裳扔到盆里,舀了水泡着,叶带霜说我自己洗就成,有琴就没跟他争,回了屋把窗户关起来,chuáng帐也放下来,免得睡觉时再有蚊子跑进去。
叶带霜洗澡一向神速,只是洗头发费些时间,有琴把廊下的灯笼点亮,搬了凳子,又拿着布巾、梳子、发油,让叶带霜坐过来。
有琴给他擦着头发说:“前两天才给你洗的头,还抹了发油。”
叶带霜没说话,有琴又继续说:“这会儿擦不gān,只能湿着,待会儿去前边吃饭就不束头发了,披散开晾着,风chuīchuīgān得快。”
等有琴给他抹发油的时候,叶带霜突然说,我记得这个味道。
“我洗完头就抹这个,你天天闻,这还记不住吗?”
有琴还抓着自己的头发让叶带霜闻,叶带霜往旁边躲了一下,看了有琴一眼,说:“我还记得其他一点事,记不全,模模糊糊有点印象。”
有琴眨着眼等他往下说,叶带霜说:“我还记得你趁人之危。”
有琴突然笑了,就骂他,“你还有没有一点良心,我就说,你还是病着好,气死我了,王八蛋。”
有琴把东西一放,转身就往屋里走,一只脚跨进屋里又转头回来,把东西也拿走了,“不管你了,王八蛋。”
叶带霜就说:“我还记着其他的事呢。”
“不听!你闭嘴吧!我以后再也不跟你讲那种话了!”
叶带霜也跟着笑了,起来回屋里自己擦头发,收拾好两个人一块儿去前山吃饭,有琴赌气还不跟他说话。
药局的老东家送的两贴药一回来就煮上了,吃完饭几个人切了个西瓜吃,坐着说了几则奇闻趣事,大家笑完,几个孩子就自觉起来收拾碗碟筷子,叶带霜最后才喝药,回去的路上有琴问苦不苦,叶带霜说要不你尝尝?
“我尝什……么……”
有琴结舌,叶带霜亲完笑了一声,说我觉得不苦。
又过了一会儿,都快走到院门前了,有琴才又说话,“那这药有用吗?”
“有一点吧。”
两个人没再说话,进了屋把灯点上,有琴先去chuáng上拉开帐子看了看,似乎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