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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很多年前,他曾经不小心压到了明霄那里。明霄当时的神情相当jīng彩,凶神恶煞,像要把他吞了似的。他没因为挨揍挨饿哭,倒是被明霄给吓哭了。
但是明霄气过之后又牵住他的手,找来酒jīng给他处理手掌上的伤,低垂的睫毛一颤一颤,特别好看。
好看得,让他至今念念不忘。
不过很明显,明霄已经记不得那个可怜巴巴的小男孩了。
辰又轻呼出一口气,手舍不得从明霄腰上挪开。明霄尴尬死了,往前跨出一步,从辰又怀里钻出来,双手叠在一起胡乱揉搓,抱,抱歉,刚才运动过量,手抽筋了。
从辰又的角度看过去,能看到明霄越来越红的耳垂与耳根。
好想亲!
手臂与手指的酸麻劲儿迟迟消不下去,明霄又急又烦躁。还没来得及回想那难堪的一幕,辰又已经赶了上来,不由分说牵过他的手。
我给你揉一揉。辰又低着头,修长的手指力道正好地揉着明霄的,没事,引体向上很容易引起手部肌肉痉挛,和踢球时容易腿抽筋一个道理,及时处理就行。
说着,辰又眼皮一抬,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
明霄瞳孔一紧,立即别开眼,手往后一抽:谢谢,我自己来。
还是我来吧。辰又不松,笑道:忘了吗?我是你的教练,不仅要陪你锻炼,还要对你的身体负责。
蔡苞风风火火冲进来,看到的就是辰又含情脉脉摸明霄手的一幕,隐约还听到一声对什么身体负责。
在蔡苞呈目瞪口呆状吼出你们在gān嘛之前,辰又礼貌地解释道:明先生手指痉挛,我帮他揉揉。
蔡苞只在体育课上体会过小腿痉挛的滋味,半信半疑道:手指也会痉挛啊?我看看。
是啊。辰又笑着握住明霄的手腕,挥着给蔡苞看:刚才都痉挛成jī爪了,现在经过我的专业按摩,已经好了。
明霄抽回手,微皱着眉:也没有像jī爪吧。
辰又目光深深地看着他,声音突然变得温柔低沉:下次要听教练的话,教练让停就要停,不要拿自己的身体与教练较劲。
呃明霄问:你这是说教吗?
我是教练啊,还说不得你了?辰又笑:你得听我的。
明霄叹气:那就麻烦你了,辰教练。
辰教练不好听。辰又单手叉在腰上,刚才的温柔不见了,语气多出几分顽皮:明先生,你还从来没有叫过我的名字。
是吗?明霄想,辰又两个字,他似乎的确没有当面叫过。
每次见面,我都好好叫你‘明先生’,你一次都没好好叫过我。辰又一撇嘴角,感觉没有得到应得的尊重。
啊?明霄无语了。不用这么上纲上线吧?
你可以叫我小辰。辰又说。
我还是叫你辰先生吧。
我不是先生。
那你是女士?
明霄难得见辰又哑口无言,心情突然好起来,甚至有揉一揉对方脑袋的冲动。哪知片刻后,辰又突然说:这样吧,我们都不互相称‘先生’了,太生分,我叫你霄哥,你叫我小辰。好不好?
这
这什么这?就一个称呼而已,你们已经腻歪半天了。还要不要锻炼?小明,我看你是想偷懒吧!蔡苞突然说。
小明?辰又笑起来:我觉得还是‘霄哥’好听。
随便你们怎么叫。明霄摆了摆手,不再和两人扯,转身往跑步机走去。
辰又也想跟去,蔡苞却喊:你别走,中午想吃什么?我一块儿准备了。
辰又眼睛一亮,我和你们一起吃吗?
不然呢?蔡苞其实不乐意给辰又准备午餐,但是念涵跟他jiāo待了——辰又暂时算明霄团队的一员,上午陪明霄锻炼,下午再回季先生身边。这种安排看上去很不合理,但合理与不合理其实只是老板一句话的事儿。蔡苞虽然八卦,但很会处事,辰又是季先生的人,说什么他也不能让这小妖jīng饿肚子。
辰又问:霄哥中午吃什么?
他啊。蔡苞说:他吃jī。
辰又眼皮跳了跳:那不麻烦你单独做了,我也吃j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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