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便放声大哭起来,喊着我的名字:“哥,我以后怎么办啊?”
我也不知道。这样好像是苏女士最完美的结局,轰轰烈烈一辈子,晚年不用躺在病chuáng上有气无力地骂人。
“等我这边结束了就过去。”
到了医院后,除了沈海和沈念,还有律师在,说是苏女士留了遗嘱。沈海脸色有些不好看,我猜他没有分到苏女士太多遗产——不知道外面养的小情人会不会跑光。
沈念哭得快要断气,坐在医院的走廊上歪着身子看天花板。
苏女士将大部分遗产留给了沈念,这是正常的。但是我看到沈念的名字旁边还有顾逸,这便有些出乎意料了。
我在裴清和叶荇的婚礼上喝了些酒,回家时整个人晕乎乎的,简直没有办法直立行走,只有让阿姨帮忙给小chūn收拾明天上学要用的东西,帮她洗漱。
等我自己洗完澡乖乖躺在chuáng上等沈牧回家时,我发现我手上多了个东西——一个很朴素的银色小圈圈,或者说,是一个戒指。
我的酒醒了一大半,诶?我这是什么时候给沈牧戴了顶绿帽子吗?
我盯着那枚戒指看了好久,扣半天也扣不下来,它好像长在了我肉上一样。没办法,坦白从宽,我打算等沈牧一回家,就马上告诉他这件事情——有一个人悄悄给我戴了枚戒指,还取不下来。
可是沈牧一晚上都没回来,等我第二天醒来睁眼的时候,才看到他躺在我身边,好像累坏了。我正打算伸手摸了摸他脸上新长出来的胡茬,又看到了手上那枚戒指。
沈牧可能听见我的动静了,努力睁开眼睛看着我,他眼里有些红血丝,看上去真的有些累。我亲了亲他的额头,拍着他的背让他继续睡:“睡吧,没关系。”沈牧这才又缓缓睡过去。
我踮着脚出了卧室,小chūn已经在吃饭了,周一轮到沈牧送小chūn上学。
“今天司机叔叔送你去学校,爸爸还在睡觉。”
“爸爸在睡懒觉吗?”
“爸爸原来的家里出了些事要处理,最近很累,没有睡懒觉。”
小chūn迅速喝完一大杯牛奶,背着书包晃了晃,走到我身边抱着我一只腿傻乎乎地笑。
我戳了戳她的小胖脸,问:“笑什么?”
小chūn摇摇头,说:“那你好好照顾爸爸,我去学校了,等我回家了再照顾爸爸。”
沈牧醒来的时候已经中午了,头发也被压得乱糟糟的。我让阿姨煮了鱼片粥,等他醒了可以直接吃。
“那边还好吗?”我问他。
沈牧不回答,伸出一只手要牵我,我这才看见他手上也有一枚相同的戒指,顿时开心起来:“原来是你给我戴的啊。”
等他牵着我的手,我发现手里又被他塞了一个东西,好像是一张请帖,我试探地看向沈牧,问:“这是什么?”
沈牧笑着说:“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是婚礼的请帖,上头写着新婚,新郎的地方用黑色签字笔填了顾小池和沈牧两个名字,地点和时间还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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