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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骂折rǔ原主十多年,小罗氏已然将原主当成了任由自己践踏的蝼蚁,万万想不到,自己竟然还有被这贱种反咬的一天。
苏婉灵看着小罗氏怨恨yīn毒的表情,忽而灿烂一笑,接过忍冬递来的嫁妆单子,一脸和气地同小罗氏商量道:“苏夫人,按照规矩,我母亲的嫁妆,应该给我当成陪嫁送进瑞王府。我本以为你面慈心善,是个知晓规矩的厚道人,却不料你能无耻到这个地步,连亡故之人的嫁妆都要贪墨,苏夫人,你晚上睡觉就不怕我娘去找你吗?”
小罗氏身子一抖,qiáng撑着嘴硬道:“你可别在这里血口喷人,姐姐留给你的嫁妆,我可都给你带过去了,怎么又突然问我要嫁妆冤枉我贪墨东西了,这不是要bī我去死吗?就算你现在得了世子欢心,也不能这么颠倒黑白空口白牙的污蔑人!”
这口才可真不错,苏婉灵听得都想给鼓鼓掌了。见小罗氏一副死不悔改qiáng撑到底的架势,苏婉灵也不跟她废话,打开原主生母留下来的嫁妆单子,笑眯眯地开口道:“既然如此,那咱们就来对一对?”
小罗氏冷笑一声:“府上谁人不知,姐姐当年的陪嫁单子早就被火烧没了。你现在拿出的这张东西,谁知道是不是你故意伪造的?”
苏婉灵脸上的笑容更冷,原主当初做过的最大胆的事,就是在大火中把这张嫁妆单子救了回来。她早就知道小罗氏会来这一招,藏了单子一直没吭声,就等着日后嫁人了再同小罗氏清算。
只可惜原主被冲喜一事气晕了头,完全将这事儿给忘了,浑浑噩噩地上了花轿,顺便将这张单子带进了王府。苏婉灵接收完原主所有的记忆后,自然将这张单子找了出来,就等着今天来给原主出口恶气。
小罗氏的嘴硬也在苏婉灵的预料之中,苏婉灵忍不住轻笑一声,低低说了一句:“举头三尺有神明,苏夫人,睁眼说瞎话,是要遭报应的。”
小罗氏正要开口,却突然在脖子上架着的刀刃反光处看见了已故亡姐的身影,小罗氏顿时惨叫一声,而后疯狂挣扎起来。身后的侍卫一疏忽,小罗氏脸上已经多出一道血痕,终于彻底安静了下来。
苏婉灵心知小罗氏会发疯可能是自己这张开过光的嘴灵验了,也不知道她到底看到了什么,脸色白得就跟刷了层漆似的。
苏父与苏婉晴见小罗氏这副癫狂的模样,眉头不由皱得死紧,心知今天自己一家肯定讨不了好了。
苏婉灵脸上的笑意很是和善,转而看向苏父,温声道:“苏大人许是不知,我娘的嫁妆,每一样都打上了特定的印记。我刚才所言是真是假,只需开了库房,拿出嫁妆单子上的东西一看便知。”
苏父脸皮抽搐,心知这个逆女没有把握肯定不会闹出这么大的声势来,小罗氏必然如她所言,克扣了发妻的嫁妆。然而想到小罗氏的温柔小意,苏父又有几分迟疑,再一想,这逆女回府后,竟然连声爹都没叫,苏父心下怒火更甚,转眼间便有了决算:“你已是外嫁女,哪有回娘家开库房的道理?”
“苏大人对夫人真是情深义重。”苏婉灵嗤笑一声,又讥讽道,“所幸我娘去得早,不然怕是要被你们给活生生地气死。”
苏父脸色一沉,正要发作,却被脖子间架着的刀给堵回了所有脾气。
楚潇冷冷地看了苏父一眼,慵懒地往椅背上一靠,不耐烦地皱眉道:“本世子没兴趣听你瞎胡扯,不是说世子妃血口喷人吗,来人,开库房!”
苏父脸色一变:“此乃苏家家事,世子未免太过霸道不讲理!”
楚潇不屑一笑,拉过苏婉灵的手把玩着,冷哼道:“苏大人怕是糊涂了,本世子什么时候跟人讲过道理?”
这么理直气壮的不讲理,苏婉灵是服气的,忍不住对楚潇投去了敬佩的目光,这脸皮厚度,确实让人仰望。
苏父被楚潇噎了个半死,恨恨地瞪着苏婉灵,心下后悔当初怎么没把这个逆女给掐死。
苏婉灵顿时无语,怼你的是楚潇,你瞪我gān嘛?
楚潇也不再废话,慢悠悠地挥了挥手,四下站着的侍卫立即开了库房,拿着苏婉灵给的嫁妆单子一一比对,将原主生母的嫁妆全都搬到了另一边。
苏婉灵示意忍冬拿了个天青色的小茶杯过来,将茶杯一翻,便见杯底印了一个小小的“敏”字,这真是原主生母的名讳。不知为何,苏婉灵的眼中忽而泛出一股酸意,红着眼看向苏父,冷声道:“你自己看看我是不是冤枉了你的好妻子?苏大人,你还记得我母亲的名讳吧?”
苏父yīn着脸,站在原地不吭声,扭头看向小罗氏的眼神却极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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