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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现在的问题就是祁让了。
沈杰然对祁让一直都有提携之恩,如果没有他,以祁让的资历不知道要在军队混多少年才能混成个将军。可袁灵修也记得沈杰然说过,祁让是个直脾气、认死理,不会因为恩情和兄弟之情就轻易违背原则……
袁灵修昨夜几乎就没怎么睡过,现在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意识朦胧。困倦之中他不禁发狠想到:
……无论如何也要坚持到沈杰然回来。而在这个过程当中,他决不允许任何人、做出任何坏了他们之前计划的事情!一个江哲算什么,如果祁让也不愿配合,他就一起对付他们两个便是了!
“公子?”
袁灵修忽地睁开了眼睛,那双原本透彻的黑白分明的眼中,已经布满了红丝。
祁让说:“公子应该好好歇息,要么大帅回来了,你却病倒了。”
袁灵修打起jīng神坐起了身,他示意祁让坐下,便微微笑着说:“无妨。深夜请将军前来,是有些事情想与将军相商。”
祁让似乎猜到了他要说什么,但还是问:“何事?”
袁灵修说:“那我就不拐弯抹角了,现在杰然失踪了,将军对于江哲将军的话有什么看法么?”
祁让垂眸说:“公子已经许下三日之约,江将军也同意了,又何须来问我?”
袁灵修的手指颤了颤,反应过来他忙不着痕迹地将手收回袖中。
他虽然立了个三日之约,可那不过就是他临时稳住江哲的借口。
祁让也是知道这点的。他之所以会这么说,也是因为内心犹豫不决想要将希望寄托在这三日之中。因为他也不知道三日之限期一过,他应该怎么办。
是上报朝廷,让沈杰然被撤下三军统帅的职位从此成为满朝的笑柄?还是隐而不报?这可不仅仅是日后谁来承担责任的问题。在祁让的心中只有忠君报国这四个字,若是主帅被俘他们都能私自做主不报给皇上,那又是哪门子的忠心呢?
但沈杰然对他有提携之恩,又与他亲如兄弟。他若是趁着好兄弟落难又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却又如何称得上道义?
袁灵修也没有说,他这会儿正是担心沈杰然三日之内无法回来。他知道现在祁让的心中还无法决断,不真到了约定的时限,便无法知道自己到时候会做出什么抉择。于是便只点点头,说:“还有两天啊……既然还有两日,那我们就继续等等看吧。”
第二日,袁灵修披甲上阵,亲自带领一万将士突袭西凌军队。
上官青木虽然失了定江城,但并没有将兵马退回到最后一座城池兰昌,而是就地驻扎在了定江城外。
前日的那场血战双方都损失惨重,但是上官青木却并没有慌了手脚,他似乎知道大承一定会在这两天突袭。
两军对垒,上官青木身着白衣银甲骑马立于阵前,他见对方打头的是袁灵修,不禁挑了挑眉头,说:“这么快就想念自己的夫君了?”
袁灵修面上没有任何表情,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似乎也懒得跟他废话,直接拍马打头冲杀了过去。
昨日已经详细制定了策略,他们这次出击的目标很明确,就是打到对方把沈杰然jiāo出来为止。
这一战从天亮一直打到天黑,直接把凌军bī退进了兰昌城,也没见到那困仙阵到底是个什么模样。上官青木也没有提出任何以沈杰然做为jiāo换的条件。
袁灵修下令,所有兵马就地安营扎寨。
几位将领都知道该怎么做,不用他多说。袁灵修先回了自己帐中休息,等到深更半夜的时候,他穿着一身夜行衣,神不知鬼不觉地潜进了兰昌城中。
70. 章回六十九
之所以非要在这一晚夜探,是因为一战结束,西凌军被bī回兰昌城中如今正是慌乱的时候,这种时候他们想要把一个重伤之人转移,多少会露出一些马脚。
沈杰然如今身受重伤,袁灵修料定上官青木绝不会把他转移到太远的地方。
无论是否能救出,先把人找到才是最重要的。
凌军的大部分兵马都驻扎在了兰昌的府衙里头。遭受战乱的迫害,兰昌城已经俨然成了一座死城。
那么什么地方适合扣押一名人质呢?袁灵修最先想到的就是府衙的监牢。
他轻功卓绝,他想偷偷潜入一座城中,就不会轻易被人发现。他身上也带了一些迷烟迷药之类的东西,以备不时之需。
可是迷晕了监牢的守卫,将整座监牢来来回回地都探了一遍,除了几个早就被关押进来没人管的囚犯,却是没有发现沈杰然的一丁点踪迹。
无奈之下只得先行撤退。
一出大牢,就看见上官青木一袭白衣,身后跟着五个身着不同颜色衣服的人,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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