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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一愣,没想到女儿竟有了自己的想法,忍不住反问,“为什么呢?”
“因为……因为”小姑娘瞪着大眼睛,一瞬间像极了画册上先天后的模样,“因为外祖母也是为他好嘛~”
安宁重重叹了口气,“其实……一开始我也觉得父帝做错了,但我并不怨他,毕竟他视母亲如命,断然不会允许母亲再受一丁点伤害……”
“可是后来事实证明,我们都错了。”
锦觅有孕一载之时,验出了腹中胎儿的性别,是个男孩,真身与天帝一样,是尾能够御水的小应龙。消息传出后,整个天界的喜悦达到了巅峰,
直到huáng昏,安宁方从四佘阁中走出,正好便看到父帝远远站在院中,凝视着寝殿的方向,她竟不知为何,竟在他身上感到了一丝颓然。
那念头只是一瞬间,安宁嘴角噙着笑意,走到润玉跟前,难得正经行了一回公主礼,“宁儿恭喜父帝了。”
润玉这才回过神来,目光从四佘阁方向移回,转到安宁身上,张口却没有说出话,抚拳咳了很久,才能发出声音,偏那声音也是带着些沙哑的,
“你母神现在怎么样?”
“母神很是欢喜呢,”安宁心疼地望着润玉单薄的身体,仿佛一阵风就能被chuī散一般,“父帝也要保重身体。”
润玉却眸中一暗,只是伸手抚上安宁额前的刘海,“父帝没事……”又叹了一句,“安宁长大了。”
“女儿都两万岁了,哪里还能是小孩子了。”安宁望着父帝递过来的食盒,皱了一下眉,“这是?”
“这是今日药王今天新开的药,你给你母神送过去吧……我就不进去了。”安宁伸手去接时,润玉却并没有松手,她诧异地抬头,却看到润玉眼底的青色,他的手指却也一点点松开了。
“去吧。”
安宁抱着食盒,有些无措地问,“父帝不去看看娘亲吗?”
“今日政务繁忙,明天早上我再过来,你今日不如就别回宫了,多陪陪你娘亲。”
“嗯,好。”安宁心中尚有些失望,却也gān脆地应承下来。
她转身的时候,脚下一绊,显些摔了一跤,幸好被润玉眼疾手快拉住了。安宁拍着胸口长舒了一口气,心有余悸般地打开手中的食盒,
“幸好没有把汤药给洒了。”安宁只顾检查着,没有注意到润玉仍死死盯着那食盒,眼中划过的一线期待落空。
“父帝,您去忙吧,我回去啦。”安宁向着阁中走了两步,却发现身后的父帝却并没有离开,仍站在原地,又忍不住回头去瞧。
今日举天同乐,润玉却整整半天都在九宵云殿与仙人们议事,并没有一直陪在锦觅身边。安宁本担心父帝母神两人是有了什么隔阂,如今看到父帝这般政务繁忙,还魂不守舍,痴痴望着殿内的样子,她的心反倒安定下来。
“爹爹!”安宁已经到了四佘阁门槛前,站在阶上,回眸冲着润玉明媚一笑,他一怔,只觉得安宁眉眼之间神采奕奕,像极了锦觅年少时的模样,
“爹爹,那些奏折若是批不完,就不要批了,早些休息。
“娘亲今日还和我说,等弟弟降生之后,您可是得抽出时间来,带我们一起去人间游玩的,我们一起去看花灯,您可别忘了!”
她话音方落,转身抬脚跨过门槛之时,手上的食盒却被人粗bào地夺走了,她惊恐地抬头,正好看到父帝眼圈红红的,眸子布满血丝,取出那盒中的药碗,重重向地面砸去。
“父……父帝?”安宁被吓得不轻,望着满地的碎瓷láng藉,尚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却只能感觉到父帝的浑身都在颤抖,过了好久才稍稍平复下来,提起衣摆向四佘阁殿内走去。
安宁被钉下原地,过了好久才缓缓蹲下身,拾了一片碎瓷放在鼻下,艰难地分辨着。
待她终于分辨出那汤药中的几味药材以后,安宁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殿内的方向,心中的愤怒让她恨不得即刻冲入殿内,将这瓷片捧到父帝面前,问他是不是疯了,为什么要这样做。
殿内在此刻,忽然传出两人的说话声。锦觅叽叽咕咕的,似乎很是开怀喜悦,安宁脚下一顿,终究还是没有进去,只能将手中的瓷片攥的越来越紧,攥出血滴来。
接下来的两年,安宁几乎寸步不离地守在锦觅身边,锦觅要用的所有膳食汤药她都要一一验过,就连一口水都不放过。锦觅曾当着润玉的面打趣,说安宁如今眼见着是长大了,连母神的事情都要管了。
安宁想辩驳几句,却望着身旁的荼白衣衫,想说的话还是咽了下去。
怀胎三载,一朝分娩,安宁抱着那小小的婴孩从产房走出时,润玉早已迎了上来,安宁下意识地就将弟弟紧紧护在怀中,却想到方才母神经历生产之痛,父帝几次要破门而入,才迟疑地将襁褓小心翼翼地送到润玉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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