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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语和丫丫都乐了,“是只小白鼠吧。”听说有种小白鼠,也很漂亮的。张屷嘟囔了一句,“哪有这么好看的小老鼠?”小不点儿真傻,比自己比成小老鼠。哪有像她这么好看、这么可爱的小老鼠?
饭后,张屷牵着谢流年去了洗心阁,“你该午睡了。”走两步消消食儿,然后上chuáng午睡,正合适。谢流年仰起小脸甜甜的笑,“张乃山,我还想睡你的chuáng。”大圆chuáng好làng漫,睡着舒服。
“嗯,给你睡。”张屷点头答应。小不点儿眼光真好,知道大圆chuáng睡着舒服。想当初,娘亲拿着图册让自家兄妹四人选chuáng的时候,大哥二哥选的都是罗汉chuáng,丫丫选的是拨步chuáng,只有自己选了大圆chuáng。小不点儿跟自己喜好一样呢。
慕莲服侍两人脱了鞋袜,上了chuáng。“小不点儿,睡吧。”张屷小心替谢流年盖好被子。小不点儿躺在枕头上还咧着小嘴乐呢,大眼睛里满是笑意。
张屷也躺了下来。两人并排躺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张乃山,你有大圆chuáng,还有大镜子。”大圆chuáng旁边有面大大的玻璃镜,很清晰。
“嗯,都是娘亲从下西洋的商队那儿置办来的。”
“贵不贵呀。”如果不贵,没准儿我也买的起。我也是小有积蓄的人呀。
“贵。娘亲说了,海上风làng大,又有海盗出没,商队运一船货物很不易,自然会贵。”
“哦,这样啊。”
“是啊。”
…………
说着说着,两个孩子全都睡着了,睡的很香甜。
谢四爷白日照常出门会友,晚上照常给小女儿上课。四月十八那天,神色如常出了门,仿佛不是去殿试,只是寻常出个门子罢了。
“殿试,卷子也是大臣们看的。”谢大爷在室中踱来踱去,“前三名的卷子,全是内阁首辅推荐上去的。首辅大人方正端凝,玉郎性子洒脱,怕是玉郎的卷子,未必能得首辅青目。”
大太太过来温柔扶住他,“莫多想了。”想也无用。四弟他向来散淡,这些时日连时文也没看几篇,还想一甲呢?您当年日日夜夜苦读,也只不过是二甲第十七名。
殿试后谢四爷被接回来,家人从上到下没敢问他“殿试如何?”其实大家心里都没底。这过了会试的人,一个进士是稳稳的。殿试只是重排名次罢了。可一甲是进士及第,可以直接进翰林院的;二甲是进士出身,也会前途光明;三甲可就惨了,同进士出身,有点抬不起头。
旧例,殿试三日后放榜。到了放榜那天,谢大爷起了个绝早,命人到礼部门前看榜,自己在家中站等。大太太见他一人立在窗前,额头上渐渐有了细细的汗珠,又是心疼,又是没辙:那是他同父同母的亲弟弟,他从小宠爱关怀无微不至的亲弟弟。
前去看榜的家人还没回来,报喜的报子先上门了,“恭喜贵府老府讳寻的,高中探花!”报子们是一拨一拨来的,有十几拨,全都拼命往前挤,报喜讨赏钱。
谢四爷安坐屋中,教谢流年读《诗三百》。外头声音越来越吵,谢流年扔下书本,“爹爹,我去看个热闹!”机灵的下了炕,咚咚咚跑了出来。
门前,谢大爷、谢松年、谢鹤年已是一再确认过了,“太康谢寻,第一甲第三名”,谢大爷喜的,旁的话都不会说了,只会说“重重有赏,重重有赏!”把报子们乐的找不着北。
“专门派了人去礼部看榜,结果家人没回来,报子便上门了!”谢松年、谢鹤年笑道。
小小谢流年独自站在地上,笑吟吟的。那是自然,人家专业嘛。家人是业余选手,报子是专业选手,怎么同场竞技?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 huáng色月亮扔了一个地雷
明天周末啊,可以睡懒觉了。
☆、38、第38章
谢四爷金榜题名后少不了要拜望座师、同年,金殿传胪,到礼部领恩荣宴,上表谢恩,到孔庙行礼易顶服。行走在众新科进士之中,谢四爷风姿特秀,卓卓如野鹤之立jī群。所过之处,引人注目。
前来道贺的亲戚朋友一拨接着一拨,谢大爷、大太太、谢松年等人迎来送往,笑的腮帮子都麻了。谢宅连摆了三日戏酒,人人脸上喜气洋洋。
“探花爹!”谢四爷huáng昏时分回到谢宅,小女儿扑到他怀里,兴滴滴叫着新称呼,“编修爹!翰林爹!”旧例,状元任翰林院修撰,榜眼、探花任翰林院编修。这回也不例外,谢四爷也会进翰林院。
谢四爷脸上有浅浅笑意,双手抱着小女儿,任由她喋喋不休。若是旁人把探花、翰林、编修挂在嘴边一遍又一遍,谢四爷定会心生厌烦。换了他钟爱的小女儿,却又不同,只觉得调皮可爱。“探花”“翰林”“编修”这样的字眼,从小女儿那花瓣一般美好的双唇中说出,似乎也变的美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