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爹爹好。”擦的真gān净。
谢四爷眼中有了笑意。“小七,今儿这个热闹,好不好看?”你个没良心的小坏蛋,谢家出了这等伤脸面的事体,还有闲心思看热闹?真是不知轻重。
谢流年盘腿坐着,小脸一本正经,“爹爹,我书房缺幅对子,回去后您替我写一幅,好不好?‘不敢妄为些子事,只因曾读数行书’。”男子也好,女子也好,都是有所为有所不为,谁能任着自己的性子做人做事,完全不顾社会规则?哪怕只是为了父母亲人,也要有所顾忌的。
谢四爷浅浅一笑,“爹爹的字,可不是白写的。”谢流年皱着小眉头想了又想,最后下定决心,解下腰间小荷包,一脸悲壮的推了过去,“爹爹,这是润笔之资。”这里面有散碎银子,也有庄票呢,不便宜了。
谢四爷淡淡一眼扫过来,“不够。”拒绝的很gān脆。谢流年不死心,凑过去套近乎,“爹爹,咱们两个谁跟谁呀,不能计较这么多是不是?差不多得了。您先凑合拿着,实在不够回头我再补给您,成不?”
小女儿软语央求,谢四爷勉为其难点了头,“放到老地方。”老地方指的是墨耕堂正房左侧的暗格。不管是谢四爷赢过来的“阿堵物”,还是没收过来的“阿堵物”,都统一放在暗格中。
谢流年轻轻叹了一口气,举起荷包,很是伤感,“钱啊钱,你们可以见熟人去了。”那暗格之中,全是你们的老弟兄,老熟人,今晚你们可以团聚了。唉,一包又一包的银钱离我而去,回到了老地方。
亲父女,明算账。jiāo卸完银钱小事,谢流年打了个呵欠,枕着谢四爷的胳膊咪了一会儿,临睡前迷迷糊糊jiāo代,“爹爹,到家您记得叫醒我。”还要继续看热闹呢。
本来只想咪一会儿,结果在车上就睡熟了。玩什么了累成这样?谢四爷轻抚女儿的鬓发,心中怜惜。回到谢府后并没叫醒她,把她放在萱晖堂碧纱橱外的chuáng上,任其安眠。
所以,接下来的热闹,谢流年没看成。这还真是有些可惜的,因为谢绮年忽然开了窍,表现得很出色,一口咬定自己是“为贼人所掳”,根本不承认和丁喆有私情。“儿幼受庭教,坚不受rǔ。”晶莹的泪水滑落面庞,凄凉中透着坚贞,“却自知终是名节有亏,再无面目见人。情愿到白云庵修行,青灯苦佛,了此残生。”
她不是自愿的,是被武力所迫;她虽然没有以死明志,但是她反抗了,没让歹徒得逞,还是清白之身;她自知愧对谢家,愧对亲人,愿意到庵堂苦修,以赎罪过。
如此一来,谁还好意思提什么白绫、毒酒。反正这事还没有闹开,还没有报给老太爷、老太太、谢大爷,大太太也乐的省事。三爷不知究竟,反倒怜惜“绮儿命苦”。三太太更甭提了,拉着谢绮年掉了无数眼泪,口口声声只骂“那杀千刀的恶贼”,无缘无故掳走我女儿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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