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装肚子痛留下打牌呢。
要是照这态势,丫丫的俸禄赢不过来不说,没准儿我得再给她送份俸禄过去。我的五十万年薪没影了,上哪儿哭去。看来,还是踏踏实实做人做事的好,不要期望一夜bào富。即便赌博真能发家,也不能赌!圣人说的好,“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
谢流年小脑袋瓜子里乱七八糟转着各种念头,谢老太太哪里知道?搂着她亲热了半晌,听她说了一连串的甜言蜜语,笑着命丫头,“送七小姐到四太太处请了安,便早早回去歇息。”
有老太太房中的丫头在身边,四太太格外和气,“小七肚子痛了?姑娘家身子金贵,不可食用寒凉之物,饮食不可过辣,不可油腻,可记下了?回去歇着罢,不可大意。”
丫头一直把谢流年送回恬院,看着她洗漱了,上了chuáng睡安稳了,才回萱晖堂覆命。谢流年这一夜梦来梦去,做了一夜赌王,掷骰子、推牌九、老虎机、轮盘赌、押大小,时而热热闹闹身前堆满筹码,时而凄凄凉凉四大皆空。这一觉睡的,直累了个半死。
第二天起chuáng,腰酸背痛的。上卓先生的课还好,尚能支撑,到墨耕堂练字的时候,跟谢四爷诉苦,“父亲大人,功课能否减免?女儿身体略有不适。”好像被人打了一顿似的,胳膊痛,腿也痛。律法不外乎人情,请通融通融。
“要么,今日写今日的。要么,攒到明日一起写。”谢四爷轻飘飘说道。今儿不写也行,攒着,明儿一起写。今儿若是一个字没有,明儿便是足足一千字,少一个也不行。
“爹爹,我是您亲生的不?”咬牙切齿问完,谢流年气冲冲坐回到座位上,蘸上浓浓的墨汁,挥毫泼墨,奋笔疾书。等到一口气写完,冷眼一看,不禁狂喜,“哥哥,快来看!”看看,我这几笔字是不是杀气腾腾的,很有气势?
谢棠年走过来,拿起宣纸仔细观看。谢流年又兴奋又期待的看着他,哥哥会夸我什么呢?“山奔海立,锐不可当”?还是“笔扫千军,气吞斗牛”?快夸我吧夸我吧,人家能写出几个好字来,多不容易呀。
“极好!墨酣意足,沉着痛快。”谢棠年白玉般的手指纤长优美,指点着妹妹的功课,闲闲点评,“小七写字,开始有风骨了。”不错不错,继续继续。
谢流年凑过一张小脸,笑的像朵花,“哥哥,还有呢?”多夸两句呀。哥哥您要养成好习惯,多多夸奖于人,别人被夸了,高兴。您夸了别人,也受益!动动嘴皮子而己,收获多多,成本这么低的好事,您要常做啊。
谢棠年无奈,只好又硬着头皮夸了几句,“笔墨流动处,颇有媚秀之姿”“用墨宜浓不宜淡,墨浓方有神”,小七啊,你的字只是堪堪能看而己,让哥哥怎么夸?我就这么几句了,还要听,你等两天罢。若张乃山来了,定会滔滔不绝夸上好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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