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小青年不认识人，见他发愣忙唤他名字。

    男人不确定的摇摇头，讷讷的问，“你见过董事长吗？”

    “你说的是公司新任那个最年轻的董事长？我常听人家形容，这个女人很漂亮呢。”

    “不仅是漂亮，她还很厉害。”首次出席董事会便给了公司所有高管一个下马威，更是将温董事长的儿子逼的无话辩驳。

    “是吗？”小伙子的眼神冒出了崇拜，随即叹口气，“可惜我是个工读生，否则真想见见她。”

    “不用想了，刚才你已经见到了。”回答他的是无比僵硬的话语，声音一落，更多的人僵在了原地。

    从长队中脱身，李炜恩身上已经挤出一身汗，望着不远处更长的签名队伍，她有些怅然，很深切的体会到了所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意境。

    ——

    好不容易挨到午休，连续工作已达六个小时的温奕川终于得以休息，在专人护送下独自回到了休息室。衣服已经全部湿透，他有些费力的脱下来，随手拉了条毛巾蘸上冷水擦拭着手臂。

    排了很久的队也没等到签名，李炜恩提着袋子站在休息室的门口，再三确认了王璟给的地址才敲门。

    “进来。”

    得到许可，她便直接推门进去，不想和正在擦身的男人正面遇见。

    本来以为来的人是王璟，温奕川还纳闷他怎么会敲门，岂料越过屏风看到是她，冷不丁地吃了一惊。“怎么是你，阿璟呢？”

    在商场打滚多年，女人也见过不少惊涛骇浪，因而面对光着上身的他面不改色，只扬起了手中的纸条，“他给我的地址。”

    虽然先前曾多次讽刺她不清不白，如今被人这么大剌剌的看，激的男人霎时间红了脸，眼睛在自己同她之间扫了几个来回后，别扭地嚷嚷，“你看什么看。”

    “你不会先把衣服换上吗？”好笑他过激的反应，李炜恩很快转过身子去。

    三分钟后，温奕川有些尴尬的坐到了离她最远的位置。轻轻咳嗽一声，说道，“你找我有什么事？现在过来验收成果吗，这里不是C.Vinse，我劝你，别太得意忘形。”说着视线便下移到她手臂的衣服上，还有右手拎着的纸袋，“还带了东西过来，为了要套近乎突然间成为我的歌迷？”

    不想引起误会，她照实答，“歌迷另有其人，这是他们的一点心意，王璟先前应该和你说过，我希望你能收下，你做的事我都听说了，这是那些孩子送你的。”普普通通的图画和文字，承载的是感谢的心情，李炜恩对此很能感同身受。

    定定看了她半晌，他哂笑，“我凭什么答应你啊，别说我从不收粉丝送的礼，单凭这份东西是你拿过来的，我就更不会要。”

    “我希望你能把两件事情分开，既然你是打从心底里想要帮助他们，就请不要拒绝孩子们的好意。”

    温奕川满是怀疑，“李炜恩，你到底想做什么？莫名其妙，别人送个东西和你有什么关系？再说这是你的风格吗，你什么时候会做这些没意义的事情。”

    “那在你眼中，我是什么样的人？”

    “利益至上。”四个字简单概括了她的价值取向，他自认无比贴切。

    原来这就是他眼中的自己，李炜恩点点头。“没错，这就是商人的本性，但偶尔我这个坏人也有些时候想做做好事，不可以吗？”

    啪啪啪，男人僵硬地拍起了手，意有所指地道，“如果你做什么都能勇敢承认，那就更好了，既然你如此诚心而来，我就给你个机会。李炜恩，你要强迫我做违背原则的事情，就得拿等价的东西来交换。”说话时他不住打量着她，笑的肆意，“我比陆茗韬和善多了，他对你提了什么要求，我只要十分之一就好，只要你陪我一个晚上，我就答应你的请求。”

    她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我对下流的男人没兴趣，再者，陆茗韬虽非是君子，也不是小人。”

    温奕川登时不高兴起来，“你的意思是，我下流又无耻，是个真小人喽？”

    “想想你说过的话，一个有原则的偶像，怎么会对不熟悉的女人提出这样的要求？”

    “别说的好听，你也不比我高尚到哪里去。”

    李炜恩点头，将袋子放在桌面上朝他走来，“我是不够高尚，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的利用你，温奕川，你不是想知道我和陆茗韬的协议吗？其实很简单。”说话间她已倾身压了过去，按住他的肩膀快速在唇上涂抹了几下。

    温奕川来不及反应，只听到了咔嚓的一声响，回过神来忙把她推开，翻起手背擦起了唇。两人压根没碰上却被她涂了口红做掩饰，如此活学活用气得他直怄气，“你居然设计我。”

    以其人之道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