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要是我每天看见她,不被烦死都要心塞死了。”
“因为她老和你作对?”
“不止如此。”
“那就是外面的闲话。”
男人一脸挫败,现在外界传言李炜恩是温思年的忘年交,说白了就是那种关系,谣言越传越烈。八卦这么火,那个女人没可能不知道,可她却无动于衷,反而每日窝在办公室里,哪怕整个公司的人都在揣测,她都不在乎。她的态度让他无比疑惑,“阿璟,一般女孩子不是都很看重名誉么,为什么她不是?”
“也许她觉得没有必要,也许本身就是事实呢?”王璟反问,“你觉得李炜恩是一般的女人吗?”
当李炜恩走到门口,听到的便是两人对自己的谈论,哪怕是只言片语,她也察觉出了他们的怀疑。王璟心思细腻善于观察,她知道瞒不过他,但温奕川就不同了,倾向于感情用事,也许这是个方法,她可以借此激他一激。
办公室的门虚掩着,她轻轻敲了敲。
以为又有人来打扰,温奕川重重叹气,“进来。”而后随意的伸手一指,“如果来送文件,扔到旁边的桌子上,要是来上课的,今天我没心情,你回去吧。”
看到方桌上堆至30cm高的文件夹,再扭头看向正放松懈怠的他,李炜恩蹙起了眉头。片刻后,她道,“是我。”
声音不大却吓了王璟一跳,赶忙站了起来。
扫了眼她的打扮,温奕川眯起了眼睛,整个人懒懒地靠在座椅上晃悠着腿,“是你啊,什么时候C.Vinse这么落魄了,竟让董事长来送文件。”
忽视他的冷嘲热讽,她走上前,同他隔桌相对。“正常了两天,你又开始故态复萌?”
好笑的晃晃手指,他否认,“你不知道吗?这才是真正的我。”
“游手好闲,无所事事?”
“对。”
“一点也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你吗?”
男人咧开嘴亮出了牙齿,皮笑肉不笑的回应,“你都不在乎,我怕什么。”
“即使人人都说你是没用的废柴,靠着二世祖的身份待在公司混吃混喝?”
“这一辈子,也从没人把我当宝贝看。”母亲一走,他再也没别的亲人。
每说一句,男人便顶一句,李炜恩无奈之下将手上的文件递给王璟,而后单手压住他的肩头。
欲站起身却被压回去,温奕川不高兴的蹙眉,“你干什么?”
眼神里闪烁着执着,她一字一句的宣战,“既然一直不服输,那我们就来比一场。”说话时,手拉住了他的领带,向外面用力一扯。
王璟此刻已目瞪口呆,愣愣地看着她把人拽走,砰的一声,文件夹砸落到桌面。
——
汽车一直开到郊外的赛车场才停下。望着外面熟悉的风景,温奕川觉得她简直疯了,不高兴地低吼,“带我来这里干嘛?”
“不是一直想争个输赢吗,可以,我接受你的挑战。”
如同听了天方夜谭,他嗤笑起来,“比车吗?和你?李炜恩,像你这样的女人,知道什么叫做怕吗?”一个弱女子竟然妄图和男人比胆量比速度,着实可笑!
“废话少说,下车。”
“我说你这个人——”看着眼前人无比坚定的神情,温奕川劝阻的话埂在喉中,索性甩开了车门。她一意孤行地往前走,他便在后面跟,发现她越走越快后,没耐心的停下来。“李炜恩,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
回头,女人的面容趋于冷峻,“我和你不一样,我不开玩笑。”
“那你是吃错药了?”一路小跑,他果断地拉住她的胳膊,两人在大道上拉拉扯扯。
李炜恩挣扎了几下,努力用自己微薄的力气阻止他。“C.Vinse的事情你不拿手,我也不趁人之危,听说你的业余爱好是赛车,我们就玩点更刺激的,如果这次你输了,就亲口承认自己是个绣花枕头。承认自己没用,承认自己一事无成,无论是擅长的还是不擅长的统统都做不好,就是人人眼中扶不起的阿斗。”
听到这样的称呼,温奕川很不爽,甚至粗暴地举起了手指,“不许叫我绣花枕头!”
他捏的她生疼,她却不怕死地继续说道,“空有外表的皮囊,却无实质性用处,不是绣花枕头是什么。温奕川,你真自负,明明自己心里清楚,却硬是不肯承认,从没有人教过你自知之明四个字怎么写吗?”
被她一番抢白激得火气上涌,男人的眼神充满敌意,既然她这么英勇无畏,他还怜香惜玉做什么。“李炜恩,是你自己说出的话,待会儿可别后悔,这一次不管你是吐到昏厥还是吓破了胆,我都不会回头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