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李炜恩,你展现给所有人看的并不是你说的那样。”
没错,C.Vinse众人,包括林浩,包括温奕川,包括连美佳,甚至是她自己,每一个人看到的都是领头人一枝独秀、雷厉风行的模样,从接管C.Vinse以来,她做出的每一个判断和决定都是正确的方向,言辞凿凿让人找不出一丝破绽。试问面对这样具有王者风范的女人,还有谁能让她做出不情愿的事来?“我并不清楚在你来C.Vinse之前发生了什么,但我的感觉应该不会错,抛开你对温奕川下的那些套不谈,其他事还算有良心。”
李炜恩点了点头,顺手拉下她的手,先干为敬。“一如你签约前问的那个问题,无论何时,C.Vinse永远姓温,我的答案始终不变。”
沈如幻的眉头皱的更紧,竖起耳朵耐心听她诉说。
“事情起源于一场赌局,我,温奕川,温思年,包括骆修祈都是当事人,赌局的内容有关于责任。每个人自出生起都有他自己的使命,温奕川接管C.Vinse是责任,而我,因为遇到了生命中的贵人,相应也要履行该承担的义务。”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然做了骆家的女儿,就该有认真践行婚约的觉悟。“这个提议是由温思年发起的,当时他正在病重中,恐将不久于人世,于情于理,我都不能够拒绝。”
“我不明白,师傅他拿什么和你谈条件,C.Vinse是温奕川的,那他给你留了什么?在你们的计划中,骆修祈又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沈如幻,你相信吗,对于一个向来坦诚的人,如果有朝一日她不得不说出善意的谎言,定是代表她已经走投无路了。”不想撒谎,所以任由外界谣传而不承认也不否认,即使身边人步步紧逼,她也尽可能搪塞过去,可惜美梦终有要醒的一天,她的言不由衷给了温奕川最致命的一击,谁让他最在乎呢。
她不会是在说笑吧?脱口而出的惊呼被沈如幻强忍着压下来,瞪大眼睛直盯着身边人看,“原来你在记者会上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啊,你和温奕川、你们两个居然真的是未婚夫妻关系!我现在总算明白了,为什么你老给他设套又老要把他甩了,李炜恩,如果你根本对他没意思,坦白点和他说不好吗,为什么非要去玩感情游戏?在他对你泥足深陷的时候,你再告诉他你是他爹的老婆,这事换谁都得崩溃好吗?”
李炜恩重重叹了一口气,“早知没可能,不如趁早斩断的好,沈如幻,你现在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事,如果还当我是朋友,就请你答应我,对这个秘密守口如瓶。”
女人愤懑地打断她的话,“不行,我既然知情就不能坐视不理,李炜恩,你得和我走一趟,去和温奕川解释清楚。”
“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怎么来不及?”突然间,头脑似被抽空一般,全身的力气也在一瞬间散尽了。沈如幻惊讶地看着自己抬不动的腿,视线逐渐上移到前方,她努力集中精神,可惜仍看不清楚眼前人的脸,那个影像不仅模糊还在摇晃。
“李炜恩,你又设计我——”话没说完,人便瘫倒在桌上。
啪啪——“真是精彩。”骆修祈从暗门中走出,使劲晃手扇了扇混杂着熏香的空气,很是得意的说,“我的设备不错吧,只要沈如幻因同情心而降低防备,肯定会上钩,我估计她这一觉睡三天也醒不过来。”
“若不是迫不得已,我也不想出此下策。”李炜恩看了沈如幻好一会儿,才缓缓地道,“哥,她就交给你了,等C.Vinse的董事会结束,你就联系谢则成接走她吧。”
骆修祈闻言有些惊愕,混乱地比划了下手指,“他们两个?”该不会真像他心里想的那样吧?
“不是我做的。”一边澄清着,她将另一杯中的白酒一饮而尽,烈酒的呛辣滋味灼烧着神经,唤回她残余的意识,“这酒叫什么名字,味道不错,后劲儿也不小。”
不是不小而是后劲很大,骆修祈急忙揽住人坐下,同时招呼手下开窗通风。“这酒的名字叫地域修罗,你以后啊慢一点喝。”
李炜恩的头靠在他肩膀上,轻微动了动算是答应。
“炜恩,你和沈如幻的对话激起了我一直以来的困惑,为什么,你当初会答应温伯父的条件?”
“除了责任之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感同身受,那天在病房看到他,使我想到了离开很久的爸爸,在手术室门口是我们的最后一面,我趴在病床前握住他的手听他讲话,他要我坚强,一个人好好生活下去……可惜我对不起他,辜负了他们的期望。哥,我现在觉得很累很辛苦,每个人都当我是强者,其实,我也是弱势的那一方啊……”
手掌轻轻拍着她的肩膀作安慰,骆修祈抬起的手忽而顿住,低头一看时,怀中人似是睡着了,却在他贴身的衬衫上留下了抹不去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