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明煦抓住前来看望季安白的郎中焦急的问着。
“我已经给她吃了解毒药,这丫头幸运,毒性只扩散了一点,不会致命,休息一会儿便好。”郎中向他们解释了一番,便由吕老板领着出去了。
“怎么会这样?”明煦望着躺着床上面色苍白的季安白,十分担忧。
言心好不容易清醒了,这边姐姐又因为中毒陷入了昏睡。
“该死的!”明煦一想到扁安那欠揍的模样立马气得一拳捶到门上。
“消停会儿,小白需要休息。”孟禾将明煦拽出房间,然后转身小心翼翼的将门关上。
“我就是不明白,姐姐这次怎么会中毒,以往不都是全部转移走的吗?”明煦压低了声音朝孟禾问道。
孟禾闻言没有说话只是继续往外屋走去。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明煦突然想起之前孟禾和季安白辩解的事情,又见现在孟禾这副不语的样子,她肯定知道什么。
孟禾闻言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道:“小白每次转移别人的伤病,都会怎么样?”
“都会先承受他人的伤病症状,但是姐姐每次转移后都不会有问题啊?”明煦一路追着孟禾来到外屋的厅堂。
厅堂里正坐着给言心刚施完结界的清温和夭洛。
孟禾径直走到一处坐下,严肃的看着明煦说道:“那如果不知道要救的人是什么病呢?”
“就会……”明煦突然感觉到一丝强拉姐姐去救治言心这个事的严重性。
“?小白不是大夫,她治疗伤痛的本事不过就是个交换的过程。如果只是外伤那随意哪里都能交换,但如果是内脏,就需要对症交换,所以……”孟禾看着站在她面前脸色越发沉重的明煦淡淡说着。
“所以一旦不知道对方是什么病,就需要自身先承受,再感受?”坐在一边旁听的清温不禁开口道。
孟禾点点头,继续说道:“小白的‘缚灵’才刚恢复一些,想必当时她无法同时转移她和言心两人身上的毒素,所以自身便一直残留着那些一开始为了检查而留下的毒素。”
“幸好姐姐此次没有出事,我怎么就那么鲁莽。”明煦颇为自责的垂下头。
孟禾见状又深深叹了口气:“鲁莽的又岂止你一个,若想救其病,必先知其症后承其痛。小白也是把她爷爷的“三不救”给忘的一干二净”
“三不救?”
“一不救将死已死之人;二不救未知病症之人;三不救昏迷不醒之人。”孟禾背靠着椅背放松着身体。
“这样也的确是为了安白的安全着想。”清温听完附和道。
“嗯。”
之后,便陷入一片寂静。
众人坐在外屋休息着,孟禾不时的进到里屋观察季安白的状态。
天边闪烁着光亮,隐约有雷鸣的声音。
不久,伴随着一声巨响,暴雨倾盆而下。
屋内的季安白也被这巨响惊醒,猛得一下睁开眼睛。
满眼充斥着无尽的黑暗,让季安白心里有些不安,便轻声唤道:“小禾,小禾……”
“小白,你醒了!”伴随着孟禾惊喜的声音,屋外又响起了震耳的雷鸣声。
孟禾走过去先将桌上的灯点亮,然后来到季安白的床前将她扶坐起来。
“言心现在怎么样了?”季安白身子刚靠在床头坐稳,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已经清醒了,清温也已经按照你吩咐的在她体内布了结界。”孟禾走到桌前给她倒了杯水递给她。
“那就好。”季安白满意的接过杯子喝了一口。
“姐姐!”屋外突然传来明煦的声音。
刚刚孟禾让他去准备点吃食,以防季安白苏醒后肚子饿,没想到他刚把饭菜弄好端来,就听清温说孟禾听到房里有动静跑到房间里了。
这不,他立马端着饭菜来找她们了。
季安白闻言侧过头朝明煦投去笑容,明煦的身后跟着一同前来探望的清温和夭洛。
明煦快速将手上的食盒放到桌上然后走到季安白的面前说道:“姐姐,你终于醒了,还有哪里感觉不舒服吗?”
季安白笑着摇摇头。
“谢天谢地,你没事了就好。”明煦见状一副松了口气的模样。
“小白,饿吗?”孟禾问道。
“有点饿。”
明煦听完立马殷勤的跑到桌前将食盒打开拿出里面的碗碟,整齐的放到桌面上。
刚刚睡醒的季安白还是显得有些虚弱,只得让孟禾扶着她小心的走到桌前坐下。
季安白拿起筷子端起碗刚要吃,突然像想起来什么似的抬起头望着站在她面前一圈的人说道:“你们吃过了吗?”
“嗯,都吃过了。”孟禾点点头,将桌上的菜又往她面前推了推。
“那……你们这样看着我,我有点不好意思。”季安白望着这几双显得十分热切的眼睛,颇有些难为情。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