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温将明煦扶到树边坐下,明煦的右脚刚刚被藤蔓缠绕挤压的太严重,现在已经完全麻痹无法行走。
“孟副帮呢?”清温话音刚落,耳畔传来一阵马蹄声,孟禾回来了。
“小白还没醒啊?”孟禾见季安白靠在树边还在闭眼休息,翻身下马打开一个水壶浸湿了随身带的手绢就往季安白走来。
“刚刚醒来了,但是……”明煦见孟禾小心翼翼的为季安白擦着额头的细汗,没敢再往下说下去。
“但是什么啊?”孟禾停住手上的动作转头看向明煦,正好对上他苍白的脸,“你怎么了?”
“腿受了点伤。”明煦拍拍自己的右腿说。
“怎么回事,你腿怎么受伤了?”孟禾一脸纳闷的盯着他的腿,她这才离开一会儿,就受伤了。
“是不是你爬树摔下来了。”孟禾朝明煦一挑眉。
“怎么可能,这么点高的树,我能摔下来?”明煦不可置信的指指旁边的树又白了孟禾一眼。
孟禾轻笑点点头,表示她赞同,“那你说说,你腿怎么了?”
“刚刚有强盗过来,然后姐姐醒了……”明煦讲到这,看了一眼季安白。
“然后呢?”孟禾站起身从怀中掏出一张空白的符纸,一边在符纸上画着符咒一边走到明煦的旁边蹲下。
“姐姐突然像不认识我了一样,把我和那群强盗都给伤了。”明煦看着孟禾把写好的符纸贴在他的右腿上,食指和中指并拢在符纸上轻轻一抹,符纸就慢慢的陷入到他的腿中。
“你刚刚说小白不认识你?”孟禾听完明煦的话,惊讶的抬起头看着他。
“嗯,幸好他们来的及时,否则我已经要死在姐姐的手下了。”明煦朝孟禾点点头,有些惆怅的说。
“我和夭洛回来的时候,他已经被季帮主用缚妖术控制住,不得动弹。”清温见孟禾求证似的看着他,赶紧将他们刚刚看到的场景说出来。
听清温说完,孟禾突然像想到了什么似的,紧张的跑到季安白的旁边拉开她的衣领,在看到季安白颈中挂的物品后有些释然的说:“还好还好,还在。”
“孟禾,什么还在啊?”因为要避嫌,他们三个纷纷将头转了过去。
“没什么没什么。”孟禾急急忙忙将季安白的衣领重新拉好,“这附近有村庄吗?”
“在我们的西南方向有一个小村庄,只是那里没有客栈,恐怕今晚需要去借宿一晚了。”清温站起身准备将明煦扶起来,却被明煦挥挥手告知不用。
“我可以自己走了。”明煦站起身在原地甩甩右腿,解释道:“刚刚孟禾给我种的那个符能缓解身体上的伤痛,虽然只有一个时辰的功效。”
“小白睡的真熟,都叫不醒。”孟禾蹲在季安白的旁边抬头对他们说。
“呃……夭洛刚刚把她打晕了。”清温有些歉意的看着孟禾。
孟禾想了一下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明煦,过来搭把手,把她抬到我的马上去。”
随即,明煦和孟禾一人抬身子一人抬腿的把季安白放到了马背上。
“走吧。”孟禾翻身上马,将季安白的双手环在腰间,身体靠在自己的后背上。
“驾~”轻挥马鞭,马儿开始奔驰。
远处,夕阳正在与远处的山峰缠绵,慢慢地降落。
等他们来到村子附近的时候,大老远的就瞧见一缕缕轻烟缓缓往空中飘荡,那应该是村庄里的人家做饭时的炊烟。
“下马吧。”清温勒紧缰绳,让马停下,“我们骑马进去,不太妥。”
孟禾一众点点头,纷纷下马牵马而行。
刚进入村庄,倒是一个人都没有看见,两侧的房屋,门都是紧闭着的。
往村庄里又走了一会,才看到一个出门倒水的大娘,而大娘也以一种很警惕的眼神看着他们。
“大娘。”孟禾牵着马朝那个大婶走过去。
“啊~”大婶见孟禾走近她,吓的直往家里跑,然后‘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这什么情况?”孟禾疑惑的回头看看他们。
明煦朝她耸耸肩,“我来试试。”他走到那个大婶家的门口敲门。
“大娘,我们是过路的旅人,家姐身体不适,想在些借宿一晚,能不能行个方便。”明煦在门外说着,屋里面似乎有动静,却没有人回话。
夭洛看了一眼周围,发现好几户人家都正在透过窗户偷偷的看着他们。
“有人吗?我们只是想借宿一晚,可以付银子。”明煦又敲了几下门仍然没有人回应。
正当明煦准备放弃的时候,从门的另一边传来大娘颤巍巍的声音,“你们不是强盗?”
明煦听到声音赶紧凑过去,“大娘,我们只是过路的。”
明煦说完,门里面又没了动静。
“我想我们还是换一家再试试吧。”清温见又没了声响,就提议道。
“好。”明煦点点头,准备和他们一起再往前面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