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在争抢绣球的人,瞬间都愣住了,也不知人群中谁高喊了一声:“有人抢到绣球了”。现场才爆发出巨大的欢呼声和愤懑不满之音。
“恭喜新郎官了。”离明煦比较近的几个人已经拱手贺喜起来。
明煦一脸懵的看着眼前不停上前恭喜他的人挠挠头,他只是恰巧被人偷了钱袋一路追跑过来而已,怎么就成新郎官了。
正纳闷着呢,人群突然自发的分开到两边,中间留了一条小道。
吕老板大步走了过来,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明煦后转身朝着其他人大声说道:“今日抛绣球选婿已经结束,这位少年……”说着吕老板转身一把将明煦拉到身旁,“就是我吕家的快婿,一月后还请各位乡亲父老,邻里街坊都来我家吃喜酒。”
“好好。”四周的人闻言一片拍手称好。
季安白和孟禾站在人群中,努力的踮起脚往前面看去,这一看倒是把她俩给惊了。
可是没得她俩多做反应,明煦那边倒是自己反应过来了。
他将手上的绣球一手塞给吕老板,一手拎起已经瘫坐在地上的小贼说道:“这绣球还给你,我只是过来抓个偷东西的小贼,无心娶亲,你们还是重新来过吧。”
说完,明煦拉着小偷就想走出人群。
可吕老板哪肯同意,一看人要走,立马急眼起来:“把他给我抓住”
话音刚落,从楼房那涌出不少穿着家丁服侍的人将明煦团团围住。
“你既拿到了绣球,就必须与小女成婚。”吕老板走上前气冲冲的朝明煦说道。
明煦扫视了一圈后,眼睛再次盯在吕老板身上语气生硬的说道:“我也说了,抢绣球并非我本意,绣球也已归还,你还想怎样,指望这群喽啰拦住我?”
吕老板气呼呼的看着他,明煦也火气颇大的盯着他,四周一片寂静,无一人敢动。
“爹。”在楼台上传来女子柔柔的声音。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那吕小姐一脸的担忧正看着他们。
“哼,没得商量,这婚必须结”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被人这样拒婚,让他的宝贝女儿的脸面往哪搁。
明煦闻言还想再反驳什么,但季安白和孟禾两人已经走上前,挡在明煦的前面。
季安白看向怒气冲冲的吕老板颔首微笑:“吕老板,舍弟还是孩童脾性,这成亲一事不如找个地方坐下详谈?这大庭广众的……您说是不是?”
吕老板看了看和气的季安白,眼中的怒气消了不少,但嘴上仍然顽固的说着:“没得谈。”随后转身往吕家大门走去。
季安白收回眼神,转过头看了眼明煦,示意他跟上。
但明煦头一偏,不愿理会。
“出来一趟能耐大了。”孟禾见状忍不住了,一手抓住明煦的胳膊就往吕家拖。
“这贼,这贼我还要……”明煦死死的抓住那偷东西的小贼,企图以此拖身,但孟禾她们又岂会不知道他的想法。
季安白一手分开明煦和那小贼:“这事就交给我吧。”
随后不管明煦嘴上怎样抱怨着,孟禾就当做听不到一般仍然拖着他往吕家走去。
到了吕家的大堂,吕老板已经坐在了主座上,而那吕小姐似是已经回房了,并不在大堂里。
“坐下吧。”吕老板抬手示意旁边的仆人给他们上茶。
孟禾将不安份的明煦一把按在就近的椅子上,然后坐在了他的旁边。
“刚刚那位姑娘呢?”吕老板看了一眼孟禾问道。
“小妹去将刚刚捉到的那位小贼送去官府,稍后就回来。”孟禾回应完便不再说话,一旁的明煦自然也不会再开口。
吕老板再次上下打量着明煦和孟禾,随后想着:“衣着华丽,不像是贫寒人家,这两位姑娘与男子谈吐间落落大方毫无怯生的模样,倒也不像是深闺中的女子,也是,深闺的姑娘怎么会跑上大街。”吕老板哼了一声,兀自摇摇头拿起手边的茶水喝了起来。
半个时辰后,季安白回到了吕家。
“吕老板,我们谈谈吧。”季安白坐在一旁拿着桌上沏好的茶抿了一口。
“这事没什么好谈的,既然接到了绣球,就要和我女儿成亲。”一提这事,吕老板的火气蓦地的又上来了。
“我都说了我只是在抓贼。”明煦闻言气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大声吼道。
“明煦。”季安白低声唤了一句,明煦撇撇嘴只得又坐下。
“吕老板,”季安白笑面迎上:“我们姐弟几个并非是镇上的人。”
“知道,这镇上的人虽不能说全认识,但也识个大半。”吕老板看着季安白说着,能像他们这种穿着打扮的家庭,自己早就都了解过了,要不是对那些纨绔子弟并不满意,他也不至于想着听天由命来抛绣球招婿了。
“那您还是愿意将您女儿托付给我们,和我们一起露宿荒野?”季安白着重了‘露宿荒野’四个字,虽说他们还不至于露宿荒野,但偶尔也会走到一些没有人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