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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疆使者一愣,不好反驳他,便也点头道:“大人考虑周全。大人,方才静惠公主唤你,你这就随我去吧。这茶,等你回来再喝吧。”
谢衡月只得起身,给苏雪遥他们使了个眼色,便下车了。
墨染偷眼望着苏雪遥的神色,心中一叹,心想怎么偏生那位也一定要来呢。
谢衡月随着北疆使者,顶风冒雪来到了装饰华丽的最大车子旁边。
帘子一打,他和那北疆使者一起上了车子。这车子十分宽大华丽,能容下三十几个人,车中烧着炭火炉,十分温暖。
这车子白日行车,晚上将轮子拆了就是帐篷,十分方便,是专为了皇帝出巡北方打造的。现在送给了和亲公主,以示恩宠。
公主带着厚厚的面幕,看不到长相。她这车中暖和,故而身穿薄纱裙子,望去身段窈窕。
她静静地看着他们道:“快到玉女关了,本宫要进玉女关看看。”
那北疆使者立刻沉下脸道:“如今玉女关已经属于我们北疆了。战火硝烟未散尽,关城之中十分不太平,我们开始说好的路线之中,并没有玉女关。公主这提议不太可行。”
公主定定地望着使者,而那北疆人也毫不妥协地瞪着公主。
谢衡月在一边轻轻道:“既然如此,公主我们便按照开初的计划走吧。早一点到北疆,大家也能早一点儿休息。”
公主看着谢衡月,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情绪,低声道:“那便只好如此了。”她对北疆使者冷脸道:“本宫要跟正史大人说些话,你回避吧!”
那北疆使者本来就是来监视他们对话的,可是他方才刚驳了公主的面子,当下也不便继续驳斥她的意思。
他看了看那草包中原使者,觉得他不足为虑,便躬身行礼告退,退出了车子。
对面的公主望着谢衡月,除下她的面幕,露出了艳丽无比的面容,却是续芙蓉。
续芙蓉自从知道自己父亲是北疆人的jian细以来,情绪就十分低落。这些日子以来,她发了疯一样追寻着续白新的下落。大部分关于续白新的有用线索,皆是她发现的。
她望着谢衡月轻轻道:“谢谢你这次肯让我来。”
谢衡月望着她,叹了口气:“假扮公主原是极冒险的事情,我们此去也不能保证安全,你又何苦如此执着?”
续芙蓉苦涩地一笑道:“即便是赴死的危险事情,你让我来,也是信任我。你信任我不会出卖大家。我父亲是北疆jian细,我不是。衡月,谢谢你信任我。”
谢衡月神情十分严肃道:“你生于此,从小亦接受中原教化,更何况你母亲也是中原人。你认定自己是哪里人,那便是哪里人。别人谁说了都不算,自己的心,才能决定你的归属。那才是最要紧的。”
续芙蓉不想谢衡月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她忽然眼眶中噙满了眼泪,她转头拭泪道:“太子爷如此信任我,我必然不rǔ使命。续白新这个叛徒,我一定要亲手抓到他。”
谢衡月轻轻叹了口气道:“今夜准备好吧。看那北疆使者的情形,玉女关中一定有蹊跷。今夜我们便能知道了。”
续芙蓉抬起头来,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问道:“若他敢阻拦,我们不若现在就gān掉他。”
谢衡月摇摇头道:“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杀了他。他有用。”
在离苏雪遥的马车不远处,停着一辆更加不起眼的小马车。
一双眼睛黑漆漆地,透过马车的窗户推开的缝隙,注视着苏雪遥的马车。
车中的万了和尚愁眉苦脸地对厉芜尘说:“你这么总把窗户推开一条缝,实在好冷啊。施主你就不能关上窗户么?”
厉芜尘只顾看着苏雪遥的车子道:“你武艺高qiáng,并不怕冷。”
万了和尚无奈地说:“是,你我都不怕冷,但是静慈师太她怕啊。”
厉芜尘“啪”的一声将马车窗户合拢了。他静静地靠在马车壁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想去看看她。今天半夜我就去。”厉芜尘突然说。
厉芜尘自刺杀隆庆皇帝失败后,从宫中出来以后,他身上的毒就时常发作,连谢衡月跟谢清商在谷中的大战皆没有参加。
苏雪遥乔装改扮加入和亲队伍的时候,厉芜尘正好去看她,撞上了他们的计划。他就坚持非要跟着一起来北疆。
“阿弥陀佛,你的毒,夜间更容易发作,你不要勉qiáng。”为了照顾他,也为了抓住续白新之后,鉴定他手中的解药真假,静慈师太也跟了来。师太忧虑地看着厉芜尘。
“喂,你这小子,要听话,真是的。太让人操心了。多大的人了。唉,你说世人养孩子图什么啊,图气死自己么?为什么不出家,六根清净啊。”说话的是万了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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