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今天那般看着天外,似乎有些发呆,她说:“我为你取个大庆国的名吧,就当是……算了,阿骨打,若是有以后,你恐怕是不愿意记起如今为奴为仆的日子。”
他记得自己那时说:“不,我很乐意。”
云归看了会儿天,说:“叫旻,上日下文,意即天空,男儿胸怀志气都当如天空那般深邃辽阔。姓便与我姓——云,云旻。”
以她姓为他姓。
尚且年幼的他那时心跳动的很快,就像是要跳出来了一样。
他狠狠点头:“好。”
那天,两个孩子站到很晚,晕了过去,是云归一个个亲手抱进屋,用热水擦身,又给他们松了松筋骨。
她怎么可能会不爱孩子呢?
她很爱!
正因为爱才会从小悉心教导,不允许他们行差错步,不允许他们成为心怀偏见糟糕的人。
她恨不得将一切都给两个孩子。
她怎么会不爱呢?
别人不知道她的这些温情,于是她在别人眼中有些冷了,可在他心里,她是再好不过的人了。
他于一瞬间升起一个念头,他不想要什么王位,也不想管什么黎民天下江山社稷,他只想和她一辈子都困在这山村中。
他笑了笑。
屋外黄昏已尽,由是夜空,然而繁星点点,充满了一种冷清凄凉。
三天后。
山村里来了一支军队,铁甲森森,带着煞气,这是安稳过日子的平头老百姓身上看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