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妈学了刺绣,虽绣的不好,也聊以打发时间。
时间静默起来。
白颜也不走,就支着头看云归刺绣,不知道为什么,她本是一个十分跳脱的人,一刻也闲不住,不然也不会瞒着家里去从军,可她看见云归坐在那里安安静静的刺绣便也忍不住安静下来,好像,自己要是打扰她了,便是罪该万死,死不足惜。
白颜安安静静的在云归屋里待了一下午。
第二天她本来还要来,白家的一位婶子也来了,一来便告诉白颜,白家老爷子已经知道了一切,徐青是他们接触到的最有希望的青年才俊,不能让他这么毁了,所以,她特意来了。
她来,便是为了见一见徐青的原配夫人,说一些话,只需白颜做个引见,她自会办得妥妥当当。
白颜早年间就心思无垢,一心习武艺,后来加入军队,身边都是直性子的男人,没有人玩弄心眼儿,所以白颜一口答应后,却总觉着有些不对劲儿,索性就一起跟着来了。
今天的云归在写字,写得一手好字,字体圆润,下笔有力,于柔中藏着刚。
如草如木,风暴加身,亦折不断。
她听见脚步声,侧头看去,见白颜来了,微微颌首:“坐,自己倒茶。”
她写完最后几个字后,将笔放下。
白家婶子却凑过去看了一眼,字是好字,字如其人,从底子里就透露着一股子好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