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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耳是在大一的开学典礼上喜欢上huáng斌的,那天huáng斌作为入学新生代表上台发言。
后来陈耳知道huáng斌和自己同一个专业,便愈发开心的忘乎所以。
陈耳和章宇说:“乌贼,我喜欢上了一个人。”
章宇是陈耳的死党,同一所高中同一所大学的死党。
章宇说:“我叫章鱼,比乌贼聪明多了好吗说,喜欢谁?”
陈耳:“都差不多,不叫你八爪就不错了。你猜?”
章宇把认识的人猜了个边都不是最终答案,于是章宇看看陈耳再看看自己,脸颊绯红地看着
陈耳说:“你.....我把你当朋友,你居然想泡我?”
陈耳说:“做梦吧你!是huáng斌啦。”
“奥。”章宇说。
“操蛋。”章宇这样想。
每次上课陈耳都是第一个到教室。但是她不坐下,她站在那里等,等着huáng斌落座后,自己便挑选一个离huáng斌最近的位置坐下。
huáng斌喜欢打篮球,陈耳便晚上八点一个人在黑漆漆的篮筐下练习投篮。
huáng斌加入了学生会,陈耳花了请别人吃一个星期饭的代价贿赂成功,与huáng斌进了同一个部门。
huáng斌与部门的短发部长学姐在一起了,陈耳便心痛着将自己的马尾辫剪成了和那个学姐一样的短发。
huáng斌花费开销太大,陈耳总是每月剩下自己并不宽裕的生活费借给huáng斌。说是借,但章宇从来没见huáng斌还过钱。
有一个暑假,家离学校不远的男生嫌暑假的无聊便组织了场篮球比赛。陈耳知道消息后从杭州赶到了北京的学校。
陈耳晚上和一帮大老爷们聚餐的时候她有些许失落地问章宇为什么huáng斌没有来。章宇说我哪知道,也许他知道自己水平差不好意思来呗。陈耳说哼,他比你打得好。
一个女生为了一个男生,为了见一面这个男生坐了十几个小时的火车,一路上只吃了一碗方便面。
年轻就是爱得热烈,爱得奋不顾身,爱得不计后果,即使在别人眼里是不可理解的。
那时候的陈耳就只知道自己喜欢huáng斌,其它的她什么都不考虑,因为喜欢一个人本就是幸福的事情。
那时候的陈耳会在晚上的时候给huáng斌发一条简讯:晚安。
在白天她没有机会和他说话,所以只能在晚上发两个简单的字:晚安。它包含着清晨见的朝阳,午后chuī的微风,傍晚的匆匆车流,晚上的霓虹闪烁,还包括一天的思念。
本科毕业,陈耳考回了杭州的研究生,huáng斌留在了北京工作,与短发学姐分手了。毕业季是那个夹杂着不舍、回忆、感动、惶恐的分手季节,究竟为什么分手谁都说不清楚!
陈耳担心huáng斌一个人生活得不好,于是乎每个星期周末都会坐火车去北京huáng斌租的那个十几平米的房间里收拾,整理,也会下厨做一顿简单地饭菜。
huáng斌默许着陈耳做的一切,平淡却没有感激与欢喜。
陈耳甘愿为着huáng斌做着一切,满足中带着无怨无悔。
北京的冬天特别冷,陈耳为huáng斌和自己买了两双暖和的拖鞋。
“这双你的,这双我的,这样我们脚就不会冷了。我的这双拖鞋只有我能穿奥。”陈耳说。
“哦!”huáng斌打着游戏说。
那年的圣诞节特别冷,冷得人心里发寒。那天陈耳没有课,她担心huáng斌一个人寂寞,于是买了去北京的火车票,因为买得临时,只有站票了。
陈耳买了鲜热的小笼包,用保温盒装着捂在怀里。因为huáng斌说他很喜欢一口咬下去冒出鲜嫩汁水的小笼包。
那年圣诞节特别冷,冷得人心里发寒,陈耳真怕这个小笼包最后冻成冰包子了,不过还好上星期她刚给huáng斌买了新的蒸锅,包子真的冷了也可以热一热。
火车晚点,该死的圣诞节,陈耳站得腿都发麻了,麻得心发慌。
陈耳赶到huáng斌住处的时候看了下表是23点31分,还好没错过圣诞节。该死的圣诞节真冷!
陈耳蹑手蹑脚的开了门,她怕吵醒了huáng斌,或者想给他一个惊喜。
开门后映入陈耳眼帘倒不是huáng斌的惊喜,而是huáng斌正抱着一个衣作性感的女人在嬉笑打闹。
这该死的圣诞节,真好笑!
陈耳茫然,那个女人一声尖叫后躲进了被子,huáng斌一脸嫌弃地说:“你怎么不说一声就来了谁让你来的?”
陈耳脑袋一片空白。想哭,但她还是忍着不让泪水掉下来。
那个女人穿着她的那双拖鞋,那双暖和的拖鞋。
那天晚上陈耳不知道自己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