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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原和法拉利只剩下一拳之隔,瞬间,肾上腺素飙升,心跳急剧加快,qiáng烈求生欲催动肢体做出下意识的反应,幸好法拉利转弯车速极慢,林原冲出撞车范围,巨大的惯性作用促使他连人带车摔倒在地,手背和侧脸擦破了皮。
法拉利疾驰而过,林原瘫坐在地,惊魂未定。
热心群众三三两两将他围拢,刀子嘴的呵斥:“年轻人咋不看着点车!”豆腐心的关切:“没事儿吧,去医院看看不?”
众人叽叽喳喳,嗡嗡不休,林原晕乎得更加厉害,他摇了摇脑袋,仿佛听见哗哗水声。
蓦然,万籁俱寂,人群自动让出一条道路,像cháo水退向两岸。
高大的身影覆上肩头,遮住了一半秋阳,林原抬起苍白泛红的脸,邵云舟逆光而立。
男人嗓音充满磁性,他面无表情地问道:“撞上了吗?”
☆、投怀送抱
“你……”林原愣住了。
邵云舟微微皱了下眉头。
“你怎么开骚粉色的车?”林原傻了吧唧地问,和邵云舟的外表完全不符,违和感炸裂!
“……”邵云舟两道浓眉皱得更深。
林原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面前这人可是神仙级别的邵云舟,并且认为他写的男频稿子就是垃圾的邵云舟。
林原对邵云舟此人敬谢不敏,对方一看便不好相与,指不定还要赔偿法拉利刮车钱。
然而他身无分文,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林原打了个哆嗦,慌忙垂下脑袋,谨小慎微地回答:“我没事,谢谢。”
“站起来。”邵云舟漠然道。
林原喘了口气:“我真没事。”
“站起来。”邵云舟重复,语气中有几分不耐烦。
林原犹疑再三,双掌撑住粗粝的地砖,一条腿被压在自行车下,他艰难地抽出来,自行车横杠压进皮肉,疼得他倒抽凉气,林原颤颤巍巍地站起身。
“能站,我真没事。”林原冲邵云舟勉qiáng一笑,笑意不太明显,不过眼底拒客的意思倒是溢于言表,他压根不愿和邵云舟多做纠缠,这种人,惹不起就对了。
邵云舟不是傻子,看林原拼命后退那样儿就明白了,转头向司机递了个眼神,司机将名片塞给林原:“有事儿联系这个电话。”
林原被迫收下名片,低头一瞅,邵云舟助理的电话。
也对,像邵云舟这样的神仙,一般不会将私人号码告知陌生人,怕别人骚扰他么?
林原嗤笑。
青年笑起来挺好看,邵云舟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目光深邃叫人捉摸不透,司机再三催促,邵云舟摆了摆手,转身离去。
林原目送邵云舟高大的身形藏进法拉利,那辆一看就是他买不起的豪车毫无留恋、疾驰而去。
被自行车压过的左腿疼痛异常,或许已经肿了。林原顾不上查看伤势,摸出手机瞄一眼时间,在路上这么磨蹭,làng费了十多分钟。
林原懊恼不已,扶起自行车,风驰电掣赶往花店。
花店老板早就接到江易扬电话,林原报了名字和电话号码,老板将一大捧鲜红热烈的红玫瑰递进他怀里,塞了林原满怀,他看见花束中有一张卡片:生日快乐!——爱你的江。
老板笑眯眯地说:“赶上作家会对吧,快去。”
林原笑了笑,抱起有些重量的玫瑰花束放进自行车前兜,蹬上脚踏,匆匆忙忙奔去会场。
会场在二三环之间的卡莱尔酒店。
路上这么折腾下来,林原衣裳脏了,蹭满灰尘,头发被风chuī得凌乱,衣领内翻,裤脚沾染零星血迹,整一个灰头土脸。门口执勤保安呵斥:“走远点!”
这种冷眼白眼瞧不起,林原早就习以为常,艰难地厚着脸皮解释:“我是来送花的,江易扬的花。”
保安非常尽职尽责,坚决不放任何可疑分子进入会场,一臂挥开他:“就你这样还送花?找事儿还差不多,别站那儿瞎bībī,谁的花,打电话让他自己来领!”
林原明白再纠缠也无济于事,遂走下台阶,到花坛边给楚安南打电话。
楚安南没接,直到机械提示女声响起:您拨打的号码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林原有点委屈,转头打给江易扬,江易扬接了,意气风发、中气十足:“原原?”
“扬哥,我在会场外边,进不去,保安不让我进去。”
“你在哪儿呢?”江易扬呼气声起伏,他在走动:“酒店门口?”
“对。”林原眼眶微红:“您能出来拿下花吗?”
头顶与电话中同时传来江易扬大喊的声音:“林原!”
林原仓皇抬头,阳光下,江易扬站在斜上方的露台上,低头向他招手,他身边站着微笑的楚安南,两人高高在上地俯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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