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嚣声不绝于耳,劲爆的金属摇滚和时不时穿插而过的热烈电音相结合,让人仿佛置身于偌大的舞池中央。地板的震动会让人怀疑是否发生了地震,我就是在这种奔腾摇晃中和一声赛过一声高的声浪中,醒了过来。
醒来的时候发现房间是黑的,窗外也是漆黑一片。我有一分钟的怔愣,迷茫中,不知今夕何夕,不知身处何方。
身边早已经没了人,罗子洋和小小都不在。又一阵强烈音浪袭来,我几乎被晃晕在地板上,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一觉起来,我瞬间移动到了酒吧?
打开灯,这才发现我依旧在花园别墅中自己的卧室,这里是罗子洋的家,没错。迷迷瞪瞪打开门,走出去,瞬间被眼前的景象惊在原地。
整个一楼大厅全部都是人,别墅里安装的超高级品质音响从四面八方传来振聋发聩的摇滚音乐,大厅里的男男女女,或调情,或饮酒,或彼此勾搭着舞动身体,尽情发泄。
所以罗子洋是在家里举办了一个蹦迪party?这就是在我睡觉之前他所说的好玩的事情吗?
我们七天之约的第四天,白日就这样被我睡去,醒来却发现,原本该属于我们一家三口清静相处的的地方变成了群魔乱舞的场所,我的心上驶过千万匹草泥马。
罗子洋这是什么意思?他想做什么?
我满脑袋的疑惑的下楼,却发现放眼望去,竟然找不见他。连小小也不知所踪。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突然插进了我这么一个异类,所到之处,大家都停下来看我。实在是因为男男女女都穿着清凉,性感暴露,只有我,一身白色棉麻长裙,再普通不过的家居服。有人观察我,我同样也观察着他们,环视一圈发现几乎没有我认识的人。我能理解世家子弟在开party的时候通常会邀请一些年轻的男女来热场子,但是正因为如此,我更加奇怪,罗子洋究竟要做什么呢?
他现在又在哪里?
我像一个误入欢乐场,与那里格格不入的女大学生一样,被那些充满探究鄙夷不屑的目光慢慢逼退至窗边,在转头的瞬间,突然看见了今天第一个熟人。
李蔚然。他的身边没有王悦,当然也没有其他女人。也是,王悦现在应该快五个月了,也不可能出席这样热闹的场合。
他洒脱傲娇的笑着,手上端着一杯香槟,正在回应周边人的问候,同时也一步步向我这边走过来。在与他对视之前,我急忙转开了头。
我不知晓,他知不知道我和罗子洋的7日之约,只是下意识觉得,不管如何,如果让他看见我,就会有不安生的事情发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可是我还没来得及抬脚溜走,他转瞬之间,快到达跟前,正慌乱无措之时,我被一个突如其来的大力推进了厚重的窗帘后面,紧接着我就被按在玻璃窗上。熟悉的男性气息围绕着我,我顿时放下心来,不用抬头我就知道这个半抱着我的人是罗子洋。
我仰起头,正准备张口问他究竟怎么回事,却突然被他吻住了唇。
同一时间我听见了李蔚然的声音,和我就仅一帘之隔。
他好像是遇见了熟人,就站在窗帘前和别人聊了起来。我以为罗子洋是为了不让别人发现,我们躲在帘子后面,为了防止我开口才堵住我,于是我掐了掐他的胳膊,示意我不会出声,可是他非但没有放开我,反而吻得更深。
我本就无力招架他,更何况现在我们躲在窗帘后边儿,而窗帘的另一面,远处有热闹的人群,近处是相谈甚欢的熟人,我根本一动都不敢动。
我的妥协服软,就招来罗子洋更放肆的举动。我心里怕的厉害,此时只要有人发觉窗后有人,怀着好奇或者恶作剧的想法,掀一掀窗帘,我就彻底完蛋了。
不知过了多久,罗子洋才终于抬起头来,眼中的情绪还未消失。
“你干嘛?”我用眼神发出疑问,因为实在离李蔚然太近,我根本连气音都不敢发出。我甚至怀疑李蔚然等人已经知晓窗帘里面发生着什么。
罗子洋挑了挑眉,薄唇微张,正要开口说话,我又连忙捂住了他的嘴巴,现在开口岂不是告知这里所有的人,这里正春韵无边吗?
于是我只能羞恼的瞪着他,在心里默默祈求李蔚然早点离开这里。
不吃知那一瞪是含了春情,还是让罗子洋误会了什么,只见他脸色一变,瞬间又化身为狼扑了过来。
我能敏感的察觉到,本来还在侃侃而谈的李蔚然突然顿了一下。紧接着,他笑出了声,对着旁边的朋友闲聊般的又开了口,“现在的人呀,说猴急就猴急了起来,兴致来了,在哪里都可以立刻办事,罗子洋今天可是干了件人事儿,给我们这些爱玩的人提供了这么好的地方,真想隔空敬他一杯酒。”
“李总说笑了,应该是说我们这些爱玩的人,您还算爱玩?谁不知道您是24孝老公啊,对太太那叫一个好啊,今天看见您出现在这里,我还纳闷儿呢,终于舍得出来透透风了!”
“哈哈哈哈哈,听你这意思,感觉我过的很苦似的?不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