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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经竟然会觉得那段记忆可有可无。
在那一年里,她曾经生过一个孩子。
那孩子听话又懂事,机灵可爱、很爱自己爸爸,想念妈妈也只会藏在自己心里。
可是,她就是那个不负责任的女人。
“能想起来什么吗?”俞逆轻声问。
朝鸽摇头,眼眶顺着脸庞往下流,“我、我记不起来?怎么办?我想不起来。”
她着急地看向他。
愧疚不安,甚至着急跺起了脚。
俞逆安慰:“慢慢来,慢慢来。朝鸽,冷静点。”
朝鸽没有说话,在他怀里安静了很久。
随后,推开他,慢慢走向chuáng边。
她指向一张两人合影,呐呐问:“这是我们一起旅游拍的吗?”
俞逆露出温柔的笑,走过来拿起那张照片,耐心解释。
“这是我们在长河拍的,在那之前,我们终于决定分道扬镳,你去沙蓝,我要继续往山里走。只是,那天天公不作美,下bào雨我的车还又抛锚了,所以我搭上别人的车要回镇里,却因为方言沟通错误去了长河,在那儿碰到了往南去的你,你拉着我非要拍照留念,我就再也没能走。”
朝鸽接过那张照片,哭着嗔他:“你别胡说,我才不会非拉着你照相。”
“嗯。”
俞逆从善如流应着她的撒娇,“是我舍不得你,故意回去找你。”
他看着她嘴角好不容易出现的笑,眼里露出暖意。
朝鸽不信:“真的?你故意回去找我的?”
俞逆亲了亲终于稳定情绪的她,叹道:“谁知道呢。”
“那……你就真老实陪我来沙蓝了?”朝鸽问。
“没办法啊。”他摆手:“你都任由我每夜胡闹了,是个男人都顾不上旅游了。”
“哼,大猪蹄子。”朝鸽瞪他:“鬼才配合你胡来。”
俞逆挑眉:“不然俞点怎么来的,你最好想起来,自己是怎么主动拉着我在无人大沙漠白天就……”
“俞逆!”朝鸽脸爆红看他:“你信不信,你敢再说下去,我就让你这辈子都享受不到这待遇!”
“我住嘴!”
俞逆瞬间住嘴,好笑着说:“绝不再说!”
他轻笑着,深色瞳孔泛起波光潋滟的柔情,摸了摸她的头说:“有什么事我们好好说,不要着急,不要相互埋怨,不要乱发脾气,更不要……”
“不要什么?”她抬头看他。
“不要愧疚。”他说。
“朝鸽,等了你七年,是我愿意,不是你的错。”
朝鸽鼻子瞬间又酸了,喉间微微颤抖,似乎只要说话就会泣不成声。
她低头,无声摇摇头。
“朝鸽,是我阻拦了你的步伐,打乱你的计划,使你的人生变得一团乱麻,如果说错,错的也是我。”
他叹了口气,拉开旁边的桌子,拿出了一个厚厚的本子。
那本子不过十厘米厚,可时隔多年再次拿起,它依旧沉甸甸的像块冷铁,压在他的心上久久喘不过气来。
他现在还记得,在朝鸽离开后,看到她的日记后,他的震惊、后悔和悲苦。
在俞点三个月的时候,朝鸽再次提出要离开。
俞逆bào怒,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你真的要走?”
他看着睡chuáng上那么小的婴儿,不敢相信面前的女人心如此冷硬。
朝鸽冷着脸,更不往孩子的方向看。
她说:“我要流产,你拒绝的时候,我们不就说好了,孩子生下来,你养。现在孩子都三个多月了,我也该走了。”
“朝鸽!”俞逆bào跳如雷,每一次呼吸就像锋利刀子划过,“那之前呢,这将近一年的快乐时光都是假的吗?”
他们一起旅游,一路向南,在沙蓝小岛定居,组成一个家,等待一个孩子的出生。
不知道为什么,自孩子生下来后,朝鸽愈发频繁提出要离开。
“孩子连奶都没有断,你就那么狠心,告诉我,为什么非要离开。沙蓝不是你想来的地方吗?”
他质问,面前的女人仍旧一副八风不动,油盐不进的冷然。
而此时的俞逆还不知道,朝鸽的病情已经愈加严重。
她的奶水少,只能在孩子哭泣的时候给孩子冲奶喝,可是她甚至糊涂到忘记手里的奶还是热的,在小孩红着嘴唇痛哭的瞬间,她忽然有了神志,手瞬间抽回。
滚烫的奶撒了她一腿,可是烫伤的腿还没有无辜孩子疼痛的哭泣让她难受。
她可是个妈妈,可是她会偶尔忘记孩子喝没喝奶,会把买回来的孩子新衣服弄丢,会忘记俞逆昨天疼爱的喊她宝宝,求她留下。
她翻起日记本,才意识到,她已经因为离开的事情和俞逆吵了四次架了,再不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