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无需强求,只要能护住大周不再被迫害即可。”
宫韫朗声笑道,
“铅刀有干将之志,萤烛希日月之光。
,纵然草民今日再落魄,曾经也是能逐鹿中原的人,纵容希望再微小,草民都不会轻易放弃,草民一定会以萤火之光逐将来日月昌明,以铅刀之志力拔山河,毕竟金埋无土色,玉坠无瓦声。剑折有寸利,镜破有片明。宫家再落魄,也一定会胜。”
元帝气血上涌,被内侍扶住。
“是朕多想了,只可叹朕之前为了让你能休息,罢免了你的官职,甚至为了不再牵连爱卿,让自己的儿子上战场杀敌,只是如今,却到底还是要让宫爱卿整装出战,沙场冒险。”
宫韫笑笑,明明是为了压制宫家,不让宫家再有出头之日,元帝才舍得让自己的亲身儿子送上战场。如今,竟然变成了都是为宫家好,真是可笑。
元帝道,
“只是兵马有些困难,但朕,就算是将自己置身险地,也一定会为爱卿寻到了最合适的兵马。”
宫韫却依旧笑笑,
“陛下眼前有的兵马,草民自然要用,只是数量有限,臣必定此去鄞州招旧部,旌旗十万斩阎罗。”
青州边关,十数万大军几乎毫发无损地驻扎在了城中。
姚远大碗饮酒,而沈烨虽端着大碗,却依旧有礼有节。
沈烨道,
“将军,属下不明白,为什么那二王爷竟能带了十数万军队?不是说,不管有没有虎符,只有宫家能真正调动到军队吗?”
姚远饮了一大口酒,
“你真以为这是那没用的蠢货调出来的?要不是宫家传信给各部长官,命令他们全部跟来,他们怎么可能会乖乖听话?”
沈烨道,
“那我们有了这么多大军,为什么还要弃掉关影城,假装打不过对方?”
姚远笑,
“这就是时机了,只有这样,才能帮助宫家,让宫家有势可倚仗,可以得到想要的一切,在最佳时机,做最对的事情。”
姚远看着摇曳的战旗,
“我大周兵将多年因穷兵黩武,无端死伤,也是时候与有些人清算一二了。”
姚远眼前,乍然是握住长缨身姿飞舞的宫锦,一身红色披风烈烈飞扬。
姚远眸中倒映下玄月,千里琉璃光。无言抬碗对月一敬,而后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