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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压抑,似乎一直都在病态的克制自己,方胥感受到时,含着他舌尖努力回应,纠缠间动作渐重,她伸手摸他的眉心,发现他的眉还是在轻微的皱。
光线很亮,她眼前白花花一片,呼吸喘匀了之后,她摇头,“这样不公平……”
他抬眼凝视她,“什么?”
她眯起眼,发现视野依旧不大清晰,“你能看得见我,可我看不见你……”
他没动,“那怎么才算公平?”
她伸手捂住他一双眼睛,嘴唇贴上去,含混不清的说:“这样才算……”
车窗外的树影像不断闪退的电影序幕,忽明忽暗的光线炽烫的滚落下来,她听见了蝉鸣的声音,嗅到外面青草的香气和他身上淡淡的沐浴露的味道。
她在仔细分辨,这一切和梦境是否不同。
又或者,是另一场幻境?
可这两年,她已经很少出现幻觉,也慢慢的在停药了。
他从她唇上移开,顺着她下颌的线条细密的吻,她微张着嘴,有些不堪承受男人的亲吻,眼神迷离的半眯着,却感觉他吻到脖颈时停下,“接吻都不专心,在想什么?”
“我在想两年没见了,你有没有这样吻过其他女孩子……”
“没有。”他漫不经心的笑笑,“我这两年脾气不大好,所有人看见我恨不得绕道走,更别说女孩子……”
她摸摸他尖尖的下巴,喃喃,“怎么会瘦这么多……”
他扣着她手腕,视线落在她掌心那几个磨出的水泡上,“你不是一样?”指尖蓦地被他含住,细细舔吻,湿湿的,有点痒。
她靠在他身上,下巴搭在他肩窝,似乎在嗅。
很久之后才合上眼说:“能在你身上靠一会儿吗?我没有睡午觉……”
他把她额前的发丝拢到耳后,摸摸她的脸说:“睡吧,给你靠。”
她乖顺的从他膝盖上爬下来,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他——她每天晚上都睡得不好,白天时常需要补觉,尤其是在夏天。
班车上了高速,还有两个小时的车程。
她根本睡不着,和他十指jiāo缠相扣的手微微蜷起,心明显还是颤着的,“你是怎么出来的?他们说你出不来了,也不让我见你,我给你写了很多信,托孙彤给你……”
“信……”他重复了一遍,意味不明的笑了下,“我确实收到一封。”
“只收到一封?”
他低头吻吻她下巴,低声说:“我会拿回来的。”
傍晚。
远在千里之外的某一处公路边停了辆车。
前方就是一处路牌,转个弯就是烈士墓。
孙彤从车上捧了束花下去,步行进了陵园,本以为不会遇到什么人,结果却在最熟悉的墓碑前看见了一个最不应该出现的人。
“孙小姐。”
孙彤握着花束的手紧了紧,低声打招呼,“沈先生来做什么?”
沈清火没回答,镜片后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睛注视着身前的墓碑,不经意间的反问,“孙小姐每周六都来这里,是有很在意的人去世了吗?”
孙彤的脸色不太好,“这是我的私事。”
沈清火点头,沉默半天,几乎是用欣赏的语气开口,“孙小姐很厉害。”
孙彤有些怔愣,反应不及,“您是什么意思?”
“一出手就差点要了两条人命,而且gāngān净净,什么后患都没留下。”他表情平淡,“孙小姐的段位,很高啊。”
孙彤咬着唇,表情愤怒,“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是个警察,如果要泼脏水,请拿出证据。”
“哪里需要什么证据,孙小姐做的,可全是法律允许的事情。”他不甚在意的笑了下,“你是个警察,怎么可能会让自己犯罪?”
孙彤深吸了口气,“沈先生,我到底做什么了,你倒是说说。”
“方胥和你是大学同班同学,而且你们私jiāo不错,出事之后她jīng神受创不记得人和事了,那时候她从家里偷跑出去,是你收留她的吧?”
“是又怎么样?你也说了,我们私jiāo不错,她没地方去,难道我不该收留她吗?”
“收留她,就让她住进了谢泽的房子?”沈清火表情嘲讽的看着墓碑上的字,“你们认识那么久,她是什么性子你难道摸的不够清楚?如果她想起什么了,知道自己错手杀了自己曾经的恋人,根本是活不下去的。”
孙彤说不出话了,死死瞪着他。
“你不但让她住进谢泽的房子,还找心理医生帮她催眠恢复记忆,很不错,借着寻找录像带的线索当借口。这样就算闹出人命也根本没人能指责得了你,是不是?”沈清火轻轻拍手,“你都成功了,方胥想起来所有,坠楼来给谢泽偿命。”
孙彤的眼睛红了,怒气夹杂怨气统统被bī了出来,“可她没死!都那样了她竟然没死!是,全是我做的,凭什么她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