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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每回都故意伤在她能看见的地方,这样夏夏会给他上药,这是两人最亲近的时候。
蔺泽的前期是个很张扬的人,特别是在夏夏跟前。
夏夏见不得他受伤,每次给他上药都眼睛发酸,好言好语地劝他,劝不听,于是这一回眼泪扑簌簌的就落下来了。
时音一直想着她哭完之后的戏份,手心都紧张得出汗了,结果情绪上不来,一滴眼泪都挤不出来。
连续卡了好几条,导演没说啥,时音自己先不好意思了。
导演无所谓的挥挥手,“没事儿啊,这才几条啊,我有钱,随便拍。”
“……”导演和佳姐应该挺有话题聊……
他放下扩音喇叭,跑过来,时音以为他是要指点自己,做好了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
结果他贼兮兮地凑过来,“夏夏是不是因为等会儿和蔺泽有吻戏才紧张啊?”
时音捏着手心,尽量稳住声音:“……没有,就是情绪调动不起来。”
“咦~信你个鬼。你分明就是紧张啰!”
“……”
“我理解的,我一个大男人对着贺执有时候都忍不住。”
时音惊悚了,怕他再说下去自己就要听到什么可能会被灭口的消息!
导演乜她一眼,“别乱想,我只是想说忍不住想多个妹妹,然后把妹妹嫁给他。”
“哦……”
导演背着手,语重心长地,“女孩子哦!不要这么污!”
“……?”她也没想啥,咋污了?
……
重新开机时,时音的哭戏又试到第十几条才顺利结束。
后面眼泪是下来了,但总有的地方不到位。
有时候都不是导演喊咔,是贺执自己直接喊咔。
时音在贺执面前,真就有了种自己是个小学生在演戏的感觉,不好意思到了极点。
这一幕过了,下一场才是最让人不知道怎么演的。
还好她要去补妆,能有个缓冲的时间。
贺执也需要补妆,时音总觉得他走之前看了眼自己,仿佛在说,别补太厚,免得待会亲一嘴化妆品。
时音被自己的脑补羞耻到了,埋下头想挠自己头发,被旁边的化妆师及时拦住。
“可动不得,这要是弄散了,等会儿是个大工程!”
时音讪讪的放下手,一边听化妆师叨叨,一边不自觉地把眼神往贺执离开的方向飘。
一飘就飘到了他回来,正好两人视线撞了个正着。
视线也烫人!
时音赶紧移开了眼,若无其事地看着自己面前的化妆师。
化妆师哼着歌儿,“你看我gān啥?”
时音:“不看你我看谁……”
化妆师:“……你说得对,哦了,你又是明艳动人,光彩照人的夏夏了!”
“……”我觉得还能再补一会儿?
逃是肯定逃不过的。
时音只能捏着手心咬着后槽牙来时刻提醒自己放轻松。
导演蔫坏,“你俩要不先预热一下?免得等会儿làng费胶卷啊!”
时音:也不知道之前是谁说不差钱随便拍的……
贺执懒得废话:“直接来。”
他越gān脆果断,时音觉得自己越不专业。
一边调整状态,一边在心底谴责自己,拍戏而已,想那么多做什么!?
像贺执一样心如止水,毫无波动才是老艺术家的范儿!
这一场戏其实说简单也简单,简单在上一场的情绪顺延下去就可以了,难就难在这只是演戏,演员和角色始终是两个个体,角色的情绪和演员本身的情绪jiāo织在一起,发挥出哪一种情绪太重要了。
贺执提议从上一场开始再顺着捋一遍,不管时音哭戏过没过都一直到这一场。
刚才那一场,时音反复演了将近三十次,驾轻就熟。
夏夏和蔺泽因为他受伤的事吵吵闹闹,气氛却温馨甜蜜,蔺泽好不容易才把夏夏的眼泪哄回去,一时情难自抑低头在她脸上啄了一下,这已经是非常出格的举动。仅一下,他就从夏夏身边跳开,大概也是知道她会害羞,丢下一句:“等着我下个月就来下定!”一溜烟就跑走了。
这样孩子气的行为,时音第一回 看到剧本时完全无法想象,贺执那张常年都是肃着的脸真能做出类似少年情窦初开,几分羞怯几分大胆几分理直气壮的表情来?
时音不知道他做出来没有,因为她已经傻了。
魂儿都飞到天边去了。
那一刻的触感真是不太真实。
明明只有一秒,却像是慢动作一样,每个细节都在被无限的放大。
他靠得越来越近,大掌的温度透过不算厚的古装袖子真实地传到手臂上,柔软又略有几分湿润的唇贴在了脸上,然后他又慢慢的远离,耳边是一句她原本记得,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