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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忘尘松开江晚吟,走到她面前,一字一句问她,“既然你的心里还有他,为何还要口口声声说要嫁与我?”
宋轻歌无力地眨了眨眼,语气乏力,“当初我是真真切切地想要嫁与你,说的那些话也都是带着真情实意的,没有半句欺瞒。”
“呵,可笑!”
段忘尘想起她小心翼翼夹在书卷中的金雀花,冷嗤一声,转回身去搀着王氏出了她的竹云苑。
江晚吟朝她勾起得意的唇角,这一次她彻彻底底的赢了。
一行人离去,苑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她抬了抬眼皮,差点昏过去。
扶柔扶住她,哭着带她回屋。
“小姐,奴婢去给您拿药。”让她坐下,扶柔急忙去翻箱倒柜给她寻药。挽起她后背上的衣衫时,只看到一道骇人的淤青,还带着血迹。
“您忍着点...”她眼眶通红,看了宋轻歌一眼,咬牙将手中的药粉撒到她背上,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怎么会这样?原以为侯爷知晓喜婆有宅院的事便能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可何以还会落到您的头上?”
扶柔小心翼翼地,放下她的衣衫。
“许是,我们被人算计了。”想起上次在宅院外遇到的落镜笙,宋轻歌的眸子一点点沉了下去。
第三十二章 你咬我?
“被人算计?”
扶柔不解,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这件事我会查个水落石出,眼下我们只能暂且忍着。”后背上袭来一阵阵刺痛感,让她蹙了蹙双眉。
段忘尘的一巴掌,王氏的一杖,让宋轻歌从以往沉浸在段忘尘庇护的梦境中醒来。
以前江晚吟还未进门时,她可以事事柔弱,王氏也会顾及段忘尘不会让她下不了台阶。
可如今,她能靠的只有自己。
而且,她与落镜笙无仇无怨,他为何要这样害自己?
夜里,房门被人一脚踢开,段忘尘一身酒气从外面走进来,扶柔正给宋轻歌更衣,见到他慌忙退到一旁唤了一声,“侯爷...”
“滚出去!”
段忘尘吼了一声。
她为难地看了宋轻歌一眼,宋轻歌示意她退下,她这才蹑手蹑脚地走出去。
“你喝酒了?”宋轻歌凝着他,眉眼冷淡。
他不管,直接上前将她按到chuáng沿边上,滚烫的唇落到她软糯的唇上,霸道地噙着她的双唇。
“唔...”
宋轻歌用力地捶打他的胸口,想从他怀里挣脱。
无奈抵不过满身蛮力的他,他将她禁锢得愈发地紧,让她动弹不得。灌了酒的段忘尘就跟疯了一样,蛮横地想要撬开她的唇齿。
她松开贝齿,用力咬下他的唇,一股血腥味在二人的唇齿间散开。
段忘尘“呲——”了一声,许是吃了痛人也变得清醒了一些,他这才松开手,指馥摩挲到薄唇上,看到上面的血迹,“你咬我?”他沉着一张脸问她。
“我是为了让表哥变得清醒些。”宋轻歌用丝帕擦去齿痕上残留的血迹,一双眸子十分明亮。
他眸中的醉意散去了一些,“我忍了这么多年,就算是娶了你,没有你的允许我也绝不会碰你,可没想到你的心底里居然还藏着那个人。”他一步步朝她bī近,抓着她的双臂哑着声音问,“阿歌,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
他温热的气息喷薄到她脸上,带着一丝酒气,让她方才还十分明亮的眸子覆上了一层浅浅的水雾,她哽咽着声,“我说过了,我从未骗过你...”
“你撒谎!”他怒吼,一把将她推倒在chuáng,指着她怒骂,“你骗我,全都是骗我的!”
下一刻,他欺身而上,将她压在身下,双手扯去她身上的衣衫。
萧云祺,成了他心底的一道桎梏,一旦宋轻歌僭越半步,便能让他发狂,发疯。
宋轻歌大叫,挣扎,打他,却仍不敌他。
突然,一粒石子穿透窗栏,打到段忘尘的后颈上,让他一下子昏过去。一道身影自窗外离去,消失在暗无边际的黑夜里。
宋轻歌抬头看去时,只看到窗栏上的小dòng。
“小姐!”
扶柔和侍书推门进来时,宋轻歌正缩在chuáng边角落里,将头埋在双膝间轻声啜泣。
扶柔跑过去,安抚她的情绪。
“侯爷...”
侍书摇了一下躺在chuáng榻上昏迷过去的段忘尘,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将侯爷扶回去吧。”
过了片刻,宋轻歌抬起头来,脸上的惊慌褪去了一些。
“是。”
侍书这才扶起段忘尘,出了她的屋门。
扶柔守在她chuáng边,不敢再到外面去守着。
等她靠着chuáng柱睡着了,宋轻歌还未闭上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