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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轻歌这才发觉,原来她在侯公府里发生过这么多事。
替她熬好药回来的扶柔见她睁开了眼睛,嘴巴一张一激动,差点将手里的碗摔下,还是宋轻歌提醒了她一声,"小心。"
她这才意识到手中的碗差点就摔了,朝她笑了一声她急忙走到她面前,"小姐,您总算是醒了,害奴婢担心死了,这几日一直没睡过一次安稳觉。"她说着说着,那双眼睛又开始掉起眼泪来。
"好了,我这不是没事了吗?"她朝她一笑,安慰她。
"您赶快喝药,喝了药才能算没事。"扶柔又哭又笑,开始喂她喝药。午后的阳光从外面照she进来,屋内只有她们一主一仆两个人。
宋轻歌张开嘴,喝下她喂的药。
这段日子她昏迷不醒,全是靠了扶柔,她才能活了下来,但凡是她提的需求,她都会照做。
喝下药,她只靠在软垫上,不曾再开口说话。
她不想问段忘尘的事,亦是不想知道江晚吟的事。如今这般处境,她不能出去找落镜笙,他亦是不能到这来找她。
她眨了眨眼眸,心底生出一个主意来。
第五十章 你受苦了
"小姐,您想什么呢?"扶柔伺候她喝完药后,见她怔愣了许久,一脸担忧地看着她。
宋轻歌抬起眼眸,双眸中现出一丝亮光,"扶柔,你寻个机会到竹云苑外去帮我给表哥带个信,就说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他说。"
扶柔皱了皱眉头,"可是小姐,这竹云苑您和奴婢都出不去,奴婢又如何能出去给侯爷带口信?"
"总有他们松懈的时候,到时候你便悄悄溜出去。"宋轻歌眨了眨眸子,满脸坚定地说道。
"嗯,奴婢听小姐的。"脸色稍稍犹豫了下,扶柔答应她的请求。
江晚吟流了腹中的胎儿后,jīng神就一直不太好,就连平日里段忘尘叫她到园子中去走走,她也不愿去,只肯在屋里待着。
段忘尘没有法子,她的情绪又不太稳定,他只能在屋里陪着她。他只知晓王氏派人守着竹云苑,宋轻歌出不来。
想到她被关在里面,他的眼底闪过一丝不可言明的眸色。
"夫君担心她?"
瞧出他心不在焉的样子,正被他喂着喝药的江晚吟抬起头冷言冷语地问他一句。
"没有,你好好喝药。"他回过神来,矢口否认。
见他矢口否认,江晚吟便更不想喝了,她厉言,"她可是害死了你我的亲身骨肉!"
"我知道,所以祖母责罚她的时候我便是一句话都没有替她求情。"段忘尘舀起一勺汤药,递到她嘴边。
江晚吟冷哼一声,不愿再喝。
"你又要闹脾气?"段忘尘不悦地说道。
"我只是觉得对不起腹中的胎儿,都怪宋轻歌。不然他现在还在吟儿的肚子里待得好好的。"她转过头,亦是满脸的不悦。
"你不要老是发脾气,要好好喝药,这样身子才能好得更快一些。"他的语气一点点软了下去,想要好好安慰她。
江晚吟咬了咬唇,片刻后才肯喝药,喝完药后,她开口恳求他,"我想爹娘他们了,可否让他们到侯公府中来看望我?"
段忘尘将手中的药碗放下,"你在这府中自然有我照顾你。"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我自然是知道你会照顾我,而且这段日子你也一直陪着我,可我已经许久没见到他们了,就连我们的孩子没了也没能告诉他们一声。"
她的话里,透满了委屈。
段忘尘叹了一口气,似是在犹豫,他与江鹤迟的关系,还是略微尴尬。此刻见面,只怕是又免不了一顿争吵。
"再过几日吧。"江晚吟的情绪本就不稳定,段忘尘不忍心与她再起争执,只好先答应她。
"多谢夫君。"
见他松了口。江晚吟挽过他的手,靠到他肩上,十分的亲昵。
段忘尘摸了摸她的头,唇角漾开一抹笑意,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宋轻歌,他这么多日没见了,也不知她在里面过得怎么样了。
在江晚吟面前他须装作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可是心底里,他终究是有些担忧她。
傍晚时,扶柔悄悄溜了出来,去到秋阑苑外面。她听府中的丫鬟说,侯爷最近都待在秋阑苑中陪着大夫人,鲜少出府。
她没有法子,只好到外面守着他。
好不容易看到他从里面出来,她急忙跑上去,"侯爷,我家小姐有事要跟您说。"
她也不知道是何事,可看宋轻歌那个样子,想来定是什么急事。
"是不是她出什么事了?"段忘尘急忙开口问她,脸上闪过一阵慌意。
"小姐她没事,身子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只是近来一直郁郁寡欢,她与奴婢说要奴婢寻个机会出来给侯爷您递个口信,要侯爷您去竹云苑中看她。"扶柔捏了捏袖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