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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
见到段忘尘,边洛急忙叫了他一声。
"这一战,他们也没吃多大的亏。"他的手负在身后,凝着不断远去的燕国战旗。
"是我的失误。"边洛急忙低头认错。
"不,这不能全怪你,怪我们太过轻敌,以为我们手拥三十万大军,便不把他们的十万大军放在眼里。"这一点,段忘尘心中也十分清楚。
"侯爷,我们要不要趁着他们今日一战的损耗,今夜直接乘机偷袭他们的营地?"
这是他方才she中云舞时,脑中冒出来的想法。
闻言,段忘尘挑起眉头,眸光落到他身上,"没想到这一战倒是让你起了觉悟。"
边洛亦是笑了笑,他听得出来,段忘尘对他想出的这个主意十分满意。
二人没在城门上站太久,便一前一后从城门上下去。今夜的突袭,他们要回去好好计划一下。
此战宜快不宜慢,若是拖得太久,于他们的威胁更大。年唤景他们还能倚靠轩辕帝的余下的五十万大军,而他们,只有金銮的二十万大军了。
落镜笙的马骑得很快,但也十分颠簸,他让云舞倚靠在他怀里,在她后肩上上点了一块软枕,想让她靠得舒服些,也不能让她的伤口撕扯得太厉害。
"师兄,你说我会不会死掉?"赶回营地的路上,她的视线越来越模糊,眼前的这副面庞她越来越看不清。
落镜笙低下头来看着她,眸中映出一阵柔和的光,"不会的,我一定会让军医把你医好的。"他笑着安慰她。
"可是,我想让时辰停留在这一刻..."虽然很痛,但是她的心里是甜的,是暖的,她从来没有过这么qiáng烈的感觉。
是躺在他怀里,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他是在为自己担惊受怕的感觉。
"别傻了,哪有人愿意永远让自己变成这样的。"他笑了笑,笑得极为勉qiáng,她话里的意思他不是听不懂,只是心疼她。
"我愿意,我真的愿意..."她很想把这句话说给他听,可是话到了喉间便被她堵了回去。
因为她知道,他的心里还记挂着另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从未从他的心间抹去过,不管她做什么,此生她都不会从他的心间抹去。
"其实我不傻,我真的一点也不傻..."她往他怀里靠了靠,轻声呢喃,眼角滑下的泪水浸入了他的衣衫里。
落镜笙收回心疼的眸光,继续策马赶路。一回到军营里,他立刻派人去将军营中的军医叫来。
那时候,云舞已经失血过多昏了过去。御风站在营帐外,低着等着落镜笙出来责罚他。
若不是他偷偷拿了衣服给云舞,她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这件事,过错全在他一人身上。
有军医赶了过去,走营帐里帮云舞治理伤口。她后肩上的箭刺入太深,他军医将箭拔出来时又有不少血流出来,疼得昏过去的云舞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她的额角上流出一层又一层的冷汗。
军医处理完她后肩上的伤口时,已是夜晚,御风便是在营帐外站了一整日。
第六十章 怕我杀了他?
一见到军医从里面走出来,御风急忙走上前去,满脸的急切,"太夫,她人怎么样了?"
"病人失血过多,这两日需好好调理才能醒过来。"军医的脸上还透着凝重的气息,御风能看得出来。
"多谢。"
他颓然地松开手,让那名军医从营帐外离开。
自打他认识云舞以来,这是她第二次受这么重的伤,上一次是心灵,这一次是身体上的。
过了许久,落镜笙才从营帐里出来,看到站在外面的御风,他看了他一眼,便从他面前离开。
"小姐受伤都是御风的错,还请公子责罚。"他对着落镜笙的背影,喊了一声。
落镜笙停下脚步,未转过头来,只背对着他,"那便罚你站在这里,直到小舞醒过来。"多少回了,他私下替云舞办的事他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这回不行。
"是。"
他应下声来,没有半句怨言。
落镜笙抬脚往年唤景的营帐走去,留下他一人站在营帐外面。
"云舞姑娘的伤势如何了?"
营帐中,尚在研究战术的年唤景抬起头看到落镜笙从外面走进来,急忙开口问他。
云舞是女儿身,他不便过去看她。
"太夫说这两日好好调理身子,便能醒过来,等醒过来之后便无大碍了。"落镜笙的眸光覆上一层黯然,脸上还透着一丝颓败。
"今日的事,全怪镜笙管教不当,让师妹在战场上闹出这样的事来。才会让将军于情急之下退军。"
尔后,落镜笙开口解释道。
"公子不必太放在心上,就算是没有云舞姑娘,这一战我们必然也是要退军,只是时辰的长短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