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不解,流云纹这个虽然她不熟悉,但是也不陌生,至少是历朝历代都有的,并不能证明什么。
“初步应该是汉代,汉代是使用流云纹的鼎盛时期。”
“可是隋唐时期不也很流行,而且更趋于成熟啊?”
这个质疑是没错的,因为流云纹象征着吉祥,如意,所以在封建时期,还是很受欢迎的。
“我也只是猜测,再看看吧。”
他们两个现在没有任何可依托的工具,就目前这个情况来说,只能凭着自己脑海里一些最原始的资料,和依赖于手机网络。
席逾明接过那块玉细细端详,这块玉中部微微隆起,背面上部平整,下部深凹。两面皆刻流云纹。
“看看其他的吧!”他们所做的事情就是分类,从这些东西身上,只能看出来墓主身份不小,至于具体的身份,还是要带回去,细细观察。
“这么多竹简?”
简直令人震惊,堆满了整个墙的玻璃器皿,里面全是竹简,这少说也要四五千枚吧。
“这么多竹简,估计这个墓主也是个爱读书的。”
“怎么,你还想跟他切磋切磋?”
楚攸宁“……”大哥我不就是感慨一句,你至于嘛?
见某人不理自己,席逾明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行吧,他一时没控制住自己嘴欠的臭毛病。
“哎,小心一点!”
见她不理自己,席逾明也觉得无趣,伸手就想拿带有竹简的瓶子来看。
楚攸宁及时的握住他的手,“你小心一点,这些经过长时间的风化和其他因素,都脆弱的不成样子了。”
刚刚出土的竹简,因为常年被埋在地下,有的可能已经腐坏,这就需要把完好的和已经损坏的进行分离。
首先就是要对其进行清理,清理以后要装到特有的玻璃试管内,其次要进行脱水处理是。
据说,易连海他们这次来,把馆里能收集到的玻璃试管全都带来了,没想到还是不够,只好用最简单的工具把其他的先保护起来。
确实是脆弱的不成样子,有的都已经腐化的就剩下半截。
“用这个吧。”递给他一块白布,并示意他轻拿轻放。
席逾明本来是有分寸的,但是被楚攸宁的蹑手蹑脚的样子,自己更加小心翼翼了。
“得了,字是都已经看不清了,想要分辨字体更是不可能了。”
“本来就分不清吧,在那里面,怎么观察都不方便。”
“破损这么严重,就算是字体好认,也未必能缀合出来,看看都毁成什么样子了!”
“哎,回去又是一个浩大的工程!”
“怎么,怕了?”席逾明说这话的时候,半是挑衅,半是认真,那表情好像是再说,你有嫌麻烦的时候。
他挑衅的样子,实在是让楚攸宁看不惯。
拿出自己以往的架势,下巴一抬,嘴角一翘,“怕才怪!”
“既然不怕,那楚小姐,就来吧!”
“嗯,我们先把完好的整理出来,这样应该会减少老师他们的工作量。”
论考古界社畜的幸福生活。
席逾明看着近乎一屋子的玻璃试管叹气,来吧,谁还怕似的。
“这个字体应该是属于隶书吧?”
“我对古文字研究不多,有些可以认出,但是具体是什么字体我不清楚。”席逾明实话实说,他对字体的研究确实不熟悉。
他也不会为了面子去撒谎,这个时候撒谎就等于不负责任。
“那我们先把能辨认出来的,缀合一下。等明天用红外摄影试一下,那么多估计我们都弄不出来。”
“只能这样了。”
“开始吧,楚小姐!”
“好!”
说罢,二人便投入进工作中去。
其实,对于这个只能是辨认特别清晰的字,他们也相当于做无用功,只言片语当中根本不能辨认出什么。
更何况还是不连贯的只言片语。
只是就目前来讲,也实在是没什么事可以做。
除了整理这些,其他的事暂时应该还不需要他们,不然易连海早就让他们过去了。
想到这里,楚攸宁开始郁闷了,如果只是来这里做这些那岂不是浪费时间,要他们过来的意义何在?
这么一想,手头上的事情好像进行不下去了。
反观席逾明他好像并没有受什么影响。
是不是因为自己过于急躁了?
他端详着手中的玻璃试管,时而皱眉时而微笑,好像还真是在做什么有意义的事情。
对啊,有意义的事情!
谁说他们现在什么意义都没有,若是真的有什么发现,不管是对墓主人的身份,还是他们的工作都是一个莫大的帮助。
那还等什么抓紧时间行动起来。
这一忙起来,一天就这么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