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员无所适从,不明白皇帝的意思。
四爷却不一样,人家批奏章都是逐字逐句的批复,事无巨细锱铢必较,大部分时候回帖都比大臣的奏章要长,保守估计一天至少两万字,而且全年无休风雨无阻,旺盛的斗志当真令人敬佩,有这个劲头儿,别说当皇帝,写小说都发家致富了。
正是因为如此勤奋,这位当上皇帝以后才在短短十几年间补上了自己爱摆排场的老爹留下的财政窟窿,又给自己的败家儿子留下了够他造几十年的大好局面,为后世“康乾盛世”的名号出了血汗下了大力,名副其实的中兴之君!
“奴才们给德贵妃娘娘请安!给雍亲王请安!”庭院里的奴才们哗啦啦拜倒,只有我和容儿抬着花盆,不知是该跟着行礼还是应该继续罚站。
“哟,这是怎么啦?”别人跪了我们不跪,自然是鹤立鸡群,很容易就被德贵妃注意到,看看我们的样子便知这是在受罚,适宜有此一问。
景仁宫的奴才们对视一眼,推出那个刚才传话的宫女,福了一礼答道:“不过是花房的奴才有眼无珠,惹我们娘娘不高兴,所以才罚他们在这里站会儿,静思己过,让德贵妃娘娘见笑了。”
“哦,”这位德贵妃也没把我们这种小人物放在心上,不再追问抬脚就要往正殿走,却听身后当啷一声脆响,花盆重重落在地上,吓了正要转身走过我们身边的德贵妃一跳!
我和容儿确实面面相觑,一人肩膀上海扛着一截断掉的抬杆,原来是这棍子支撑不住花盆的重量,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