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小巷里真正的滋味,还得亲自到那地方才能尝到。”
虞咏怀报了几个自己觉得好的点心菜色,舒惠郡主一边听,一边逮着自己感兴趣的详细问了,末了一脸羡慕地道:“什么时候我也能去南方游山玩水,一尝美食呢!”
若是没有父兄相随,女儿家也不好独自出门,可舒惠郡主的父亲兄长哪里是能随随便便出京的。
舒惠郡主想了想,或许以后成亲了,自己当家做主了,就能想去哪去哪了。
就在舒惠郡主暗自打算时,红香正好端了点心进来,“殿下和郡主来尝尝,看看是不是那个味。”
舒惠郡主望着红香手里拖着的两个碟子,一下子反应过来,“好哇!出门一趟,这就又学会了新东西了!”
虞咏怀还没吃,先看了形状颜色,又闻了闻味道,便觉得八九不离十了。“若说精通厨艺,没有谁比得过红香了。就这手艺,老师傅们都只有夸你的。”
“不用别人夸,就殿下这张嘴啊,就已经叫人高兴得找不着北了。”说罢,红香又给舒惠郡主指这些点心都是什么。
舒惠郡主边吃边给虞咏怀讲了自家哥哥最近的“丑事”。
“……就没见那么厚脸皮的人,你说他图什么?叫人时刻留心着书卖得怎么样不说,如今还要到茶馆酒楼里看看自己的话本子听客多不多。我看要不了多久,就该搭上戏台子叫人唱起来了!”
虞咏怀一脸惊异,表哥这爱好,当真是与众不同啊。别人不管是真风雅还是附庸风雅,都一个劲儿的往诗词书画上靠,只有他,私底下竟对市井话本如此沉迷。
“但是你想想,表哥爱写话本子,不过废些笔墨,等书这样了,书坊里一卖,又是一笔银子。倒不是指着表哥写书养家,只是这样岂不是比成日花天酒地无所事事要好许多。”
“那倒也是,王府的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哥哥要是今天一个古董明天一幅字画,那才真是养不起。”
虞咏怀便若有所思地看着舒惠郡主。
“怎么了?”舒惠郡主被她看得莫名其妙,自己也没说错什么啊。
“没事,”虞咏怀顿了顿,“只是你从前从不在意这些,如今果然是要成亲的人了,也开始学着打理家宅了。”
舒惠郡主被她这么一说,先是脸一红,抓着就向对面丢去,被虞咏怀伸手接了,又自己拿了一颗吃起来。
“这段时间你不在,我娘成天拉着我看账本。以前只觉得这有何难,后来才发现,别看我娘一天到晚逮着丫头婆子们呼来唤去,看起来轻轻松松,真到了自己才明白,有些事啊,还真需多费些心思的。”
听她这么一说,虞咏怀突然也担心起自己来了,虽说从小跟在太皇太后身边,学着怎么打理好后宫这一摊子事,可以后,总得自己学着跟外边的人打交道的。不说母仪天下,就是朝廷这么多诰命贵妇,都不是一两天能理清楚的……
“是啊,成婚了,许多事便没那么简单了……”一时间,虞咏怀又担心起成婚后能否撑起自己身上的责任来了。
舒惠郡主前段时日便总是这般,头一刻还好好的,下一秒想起什么来了,或是听说哪家儿媳妇每日战战兢兢日子不好过,或是看到哪家夫人与夫君多年感情不睦,总之一点风吹草动,就能自己伤心郁闷个半天。
丫头们一开始还忧心忡忡,生怕主子忧思成疾,因此每每都绞尽脑汁地说些夫妻恩爱阖家美满的例子来宽慰。后来恒王世子偶然撞见妹妹揽镜发愁的样子,当即大笑三声,惹得舒惠郡主暴起欲捶人。结果恒王世子眼疾手快,一把银票甩出来,趁舒惠郡主没反应过来,压低了嗓子说:“你有地位有钱还能吃能打,你忧郁个什么?谁敢惹你不痛快,直接拿出你对付我的气势收拾一通,看看谁才是家里说话算数的!”
这么一说,也对啊!舒惠郡主自此又恢复整日开心潇洒的样子,今日见虞咏怀也莫名忧郁,只觉得此情此景与当初的自己何其相似。
因此她依葫芦画瓢地安慰道:“你有地位有钱虽然不能吃不能打,但你忧郁个什么?谁敢惹你不痛快,直接叫陛下收拾一通,看看谁才是家里说话算数的!”
这话落到未叫人通报就直接走到门口的熙宁帝耳里:怎么?以后要是有什么事,我就主动收拾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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