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很像那个未曾蒙面的笔友。
“你是陈皮皮?”
皮皮闻言一愣,旋即了然,出声道:“原来你就是宁缺,我还以为书院还有另一个似你这般不要命的家伙,没想到这个家伙居然就是你。”
“我快死了,你我虽是首次蒙面,却也是朋友。我想临死前,能够有个人帮我,最不济也可以有个人帮我传达遗言。”
“你这个家伙,说话真是有趣,就像四师兄一样,可是你为何会肯定能够遇到我?”
“这世界哪有一定之事,我来此若是遇到便是幸运,遇不到也无话可说。”
就在两人交谈间,陈皮皮突然僵在当场,他感觉到身后有双眼睛在看着自己。
“皮皮,你不去抄书,为何还在此闲聊?”
陈皮皮胖脸浮现一丝僵硬的笑容,回过身来恭敬行礼。
“四师兄,我这不是刚到嘛,凑巧遇到个有趣的家伙,就聊几句。”
宁缺抬眼打量着来人,只见他双眉如剑,双眸如灯,面似刀削,身姿挺拔。仔细一看,宁缺顿时发现有些熟悉。
昨夜在临湖小筑内,唐宁并未遮掩容貌,但毕竟夜间,加之宁缺注意力全在颜肃清身上,这才没能第一时间认出。
“哦?你是在说他?被朱雀伤成这副德行还未死掉,确实有趣。”
宁缺挣扎着想要站起,可惜他早已无力,只能面露苦笑。
陈皮皮则是微微一惊,作为书院二层楼的弟子,他当然知道朱雀是什么。
只是,他为什么会被朱雀所伤?看了看自家四师兄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陈皮皮也不再思考。
“我的命很硬。”
“的确挺硬,依靠意志苦苦支撑这么久,很累吧?”
宁缺默然,他的身体他自然更清楚,可他看着那个自诩天才的陈皮皮,突然心生希望,想着也许他会救自己一命。
“你不打算救我吗?好歹我们彼此书信交往这么久,多少也有点情谊。”
陈皮皮黑着脸,当着四师兄的面,很想骂人却又不敢。
“宁缺,你的伤太重了,本天……咳咳,本少爷虽然所学颇多,但你的伤我无能为力。”
“原来是这样,看来你确实不是天才!”
“你个混小子,我帮了你这么多,指点你这么久,你居然……”
“皮皮,莫要多言。”
陈皮皮顿时止住,转过头来看着四师兄,开口道:“四师兄,要不你帮帮他?”
宁缺面带希冀,看向那个很帅的男子,眼中露出极大的渴求。
“你不是有颗通天丸吗?为何要我帮?”
陈皮皮挠着耳朵,面对宁缺狐疑的目光,尴尬一笑。
“四师兄,这通天丸太过珍贵,我就只剩最后一颗,若是……”
“死胖子,你……”
宁缺闻言双眼一瞪,颤颤巍巍的竖起一根中指,指着陈皮皮,随后再次昏迷。
“宁缺?宁缺?你不会被气死了吧?你倒是先把遗言说了啊,这算什么?打算逼迫本天才一定要救活你吗?”
看着宁缺紧闭双眼,陈皮皮哭丧着脸,右手从腰间摸出一个小瓶。
很是复杂的看了眼四师兄,这才将药丸放入宁缺口中。
“皮皮,看你的样子,好像不是太高兴啊?”
“四师兄,你明明能够救他为何非要浪费我的药丸。”
唐宁沉默,其实他当然可以不用如此,这点伤在他手中不要片刻就能痊愈。
但他若出手,该怎么解释宁缺的气海雪山呢?
说白了,唐宁就是打算用通天丸来做掩饰它帮他接一个无法解释的黑锅。至于崔明,作为原剧中没有的隐形人,他的改变别人即使发现,也不会多想。
若真有人逼问,完全可以效仿宁缺,甩锅给小胖子陈皮皮。
“好了,不就一颗破丹药,有何稀奇的。”
陈皮皮苦着脸,看了眼宁缺,心道:看在你我是朋友的份上,便宜你了。
陈皮皮颤抖着手,神色很是不舍得将那通天丸,放入宁缺口中,然后便拿起经书向着案台走去。
唐宁右手一指,一道混元气隔空打入宁缺体内,宁缺的伤势入眼可见的恢复着。
做完这一切,唐宁随意拿起一本经书,向着陈皮皮走去。
“四师弟,你莫不是想跟老师抢弟子?”
“三师姐,我哪敢啊,我只是小小帮助一下未来的小师弟。”
陈皮皮面不改色,他早已察觉到四师兄的心思,听闻此事自然不会觉得惊讶。
莫山山依旧沉默,她这二日已经被三师姐例行惩罚,可她的心一直不平静。
尤其是当她想到那条鱼,现在还在后山山顶时,那笔下的字再次糊成一团。
“小师妹,抄写不专心,今日罚你多抄一本。”
二楼上,唐宁默默无言,只是看了莫山山一眼。
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