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更何况,活着的一定是我。”
“元十三箭、浩然剑、二字符,伤不了夏侯。”
宁缺默然,向着唐宁躬身行礼,平静道:“求四师兄教我。”
唐宁畅然一笑,将宁缺扶起,看向后者眼眸中的认真,点点头道:“我虽不能亲自帮你,却也不愿意你这个刚认下的小师弟,就这般死在夏侯手中。”
话毕,唐宁闭目,念力笼罩下,一道诡异凌厉的剑光一闪而逝。
宁缺将手中那张白纸藏于胸前,这才向着那老旧的柴房走去。
“桑桑,少爷我的刀呢?”
来到柴房后,宁缺见不到桑桑人影,不由的出声询问。
这时,炤台下一个满身黑灰的人影,从那锅洞下爬出。
瘦小的身子,长长的辫子,不是桑桑又是谁。
宁缺看向那只剩一口白牙和一双眸子的小侍女,拍着额头,不忍直视的转过头去。
小侍女桑桑快步来到宁缺身前,笑着询问。
“少爷,你找我?”
宁缺看着造型奇异的桑桑,苦涩一笑,伸出手擦去那张小脸上的锅灰。
“桑桑,少爷现在是夫子亲传弟子,你能不能多少顾忌点少爷的面子?”
桑桑闻言连忙用衣袖擦脸,可那衣服上沾染的黑灰更多。
桑桑擦着擦着,那双不曾从宁缺脸上移开的眸子,不经意间看见了早已变成黑色的衣袖,愕然一声。
桑桑连忙跑开,不一会儿,换了身灰色长衫,面上的黑灰也被清洗干净,小跑着背着宁缺的兵刃向柴房而来。
“近些日子总是会下雪,前日我便把这些东西放在了旧书楼里。少爷,战争不是结束了吗?你拿这些要去干嘛?”
宁缺从桑桑手中接过朴刀,将其背负在背上。转过身,桑桑将那铁盒子,绑在宁缺身后。
“少爷要去杀人。”
桑桑系着带子的小手停滞,抬头打量着少爷颇为认真地脸,更加认真仔细的系好带子,伸手帮宁缺整了整长衫。
“少爷,我想跟你一起去。”
“别闹,少爷这次要去北境,那里极为寒冷。你体内寒疾刚好,不宜受寒。你便在书院等着少爷回来。”
桑桑皱着眉,小脸上带着愁苦,快步回到炉灶下,熟练地生火。
“桑桑?”
“少爷,吃了面再走吧,我现在跟大先生学会了很多,做的面很好吃,就连师父都觉得好吃。”
宁缺沉默,看着忙上忙下的小侍女,心中那丝沉重渐渐放下。
“你是他徒弟,他自然会说好话讨好你。”
“夫子也夸过我哩。”
“我是老师的弟子,你是我的小侍女,他自然也会说好话。”
桑桑看着宁缺略带调笑之意的神色,一跺脚,皱眉想了想说道:“姐姐也说我做的面很好吃。”
“你既然说了她是你姐姐,自然也会哄着你。”
宁缺想着那永远干净的不染一丝尘埃的完美倩影,心中浮现一丝疑惑。
虽是口中不愿承认,却也相信桑桑手艺有所长进的事实。
桑桑闻言气急,想了想近日夸赞过她厨艺,而又与二人非亲非故之人。
可拧眉想了半天,也不曾想到一人。
想着自从少爷入了二层楼,自己便一直留在书院,鲜少回过老笔斋,心中便又升起一丝思念之情。
就这样心怀思念的桑桑,将那碗极为挑剔的面端给宁缺。
宁缺闻了闻未曾有变化的香味,摇了摇头,旋即拿起筷子,默默吃着面。
吃着吃着,宁缺便有些想念渭城的石屋,想着马士襄素日里的叫骂声,想着那些时常出没的废柴,不自觉的流下一滴泪水。
淡淡的凉意,惊醒了沉浸在想念中的宁缺。
看着那碗依旧散发着热气,几乎未少的面,宁缺露出一丝笑意,点头称赞。
“这碗面很好吃,你的厨艺确实有了很大的进步。”
见桑桑洋溢着笑容的小脸,宁缺出声道:“可惜,少了煎蛋总是觉得甚为遗憾。”
另一边,随着唐皇出行的队伍,很快便出了长安境内。
三皇子坐在颠簸的马背上,显得很是不耐烦,看了看身后不远的那顶马车。略显清秀的面庞上,带着丝丝异样神色。
待其看见马车旁的华山岳后,眼神透露着无声的询问。后者面色复杂,轻轻摇头。
二人间的无声交流很是短暂,随行军士也无人察觉到有何不妥。
大唐皇宫内,李渔看着身前堆积的奏折,平静地拿起一本,将其展开。
大殿外,李沛言很快便步入殿内,二人协同批复,很快便就完成。
李沛言看着略显疲倦的李渔,轻声询问。
“渔儿,对于此次皇兄出行桃丘,不知你可有察觉到什么?”
李渔看了眼自家皇叔,想着可能是因为未能陪同父皇同行,而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