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皇从那金光中走出,神色很是平静,似乎并未受那突然袭击的影响。
“师兄。”
唐宁淡淡点头后,转身向着唐皇行礼。礼是书院的礼,称谓亦是书院的称谓。
另一边,宝树大师面色凝重,看向一袭白衣的青年,手中盂兰铃下意识握紧。
唐宁右手一招,那柄散发着淡淡黄光的盂兰铃,便瞬间从宝树大师手中消失。
再出现时,已到了唐宁半握的手中。
场中军士见状,纷纷侧目,更是有着不少人小声嘀咕。
“四先生的修为果然精深。”
“那是自然,四先生终究还是诸多夫子亲传弟子中,最为突出的那一个。”
唐宁皱眉,看了眼那小声嘀咕的几人,淡淡道:“老师弟子中,我是最平庸的那一个。只是其他师兄师弟,不似我这般善战。”
那几人闻声顿时低下头颅,不敢再多加言语。
宝树大师,看着手中消失的铃铛,面色变得灰白,放下了一直半举的右手。
“曲妮大师,世间大道千百条,你为何非要选择死路?”
“你想杀我?别忘了,我是月轮国主的亲姐,你莫不是想要挑起两国战争?”
唐宁洒然失笑,摇摇头,想着那个还在桃丘中的侏儒,开口道。
“你和熊初墨还真是颇为相似。同样的恬不知耻,同样的狗仗人势。你既然想要向他学习,自然知道他现在是何下场。”
曲妮大师闻言微楞,她不知自己先前的那般话,在数月前,唐宁首次登西陵斩出那一剑时,熊初墨说过相近的话语。
尽管不清楚,但曲妮大师不愧为昊天世界中,最无耻的那个人。
“我如今已是一把年纪的糟老太婆,难道四先生要出手对付一个普通人?”
唐宁再次一笑,背负着双手,向着二人迈出一步。
曲妮玛蒂顿时如临大敌,慌乱中躲在了宝树大师的身后。
“我这个人很讲规矩,既然你是普通人,我自然不会拿你怎样。但你身前这个佛宗持铃人,既然出手伤了我大唐军士,自然是要留下些什么。”
“宝树大师,我想你既然今晚出现在了这里,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宝树大师闻言抬首,看着唐宁那张始终带着笑容的脸,平静的点头。
“既然你明白,那么一切就很容易解决。”
随着宝树大师点头,唐宁手中的铃铛轻轻一晃,一道悦耳的铃声响起。
宝树大师顿时面色突变,那张严肃的面孔,变得煞白。
黑暗中,两声叹息响起,宝树及曲妮二人,纷纷转头,看见了那站在土坡下的两道人影。
“四先生,所谓得饶人处且饶人,能否看在老朽的面子,就此作罢?”
唐宁淡淡一笑,看了眼那二人,摇摇头道:“这首诗是我去岁时,在书院后山所作。虽然很多人都记住了这一句,可更多人却忘了上一句。”
“岐山大师,我没想到你会这二人亲下烂柯寺。”
黑暗中,一身灰衣僧袍的老人,逐渐来到众人身前。
“四先生,恕老夫冒昧。我来此并非是二人,或者说不仅仅因为这二人。”
“哦?大师有话可直言。至于这两人,按照唐律,企图谋刺者,当诛五族。”
“既然两人是佛家之人,一生从未婚配,且年岁颇高,便只诛首恶。这是我能做到的最大让步。”
老人闻言点头,看了眼身后那衣衫褴褛的青年僧人,淡淡道:“如此便好。”
青年僧人仿佛事不关己,从未多出一言。那张满是伤口的面孔,毫无一丝异样表情。
“道石,你真的很不错,没想到佛宗的未来,竟然会系于你身。看破虚妄,踏破万里,历人间疾苦,方能成就慈悲本身。”
唐宁看向那个不曾开口的僧人,颇为赞赏的点点头。
话落,朝着已至近前的岐山大师,躬身行礼。
“大师,今夜之事就此了却,我希望未来的佛宗能够真的慈悲为怀,以普度众生为己任。此铃既然出自烂柯,今日我赠予道石。”
在岐山大师注视下,唐宁将那盂兰铃放在岐山大师手中。
见着唐宁欲走,岐山大师犹豫一番后,轻声道:“四先生且慢,不知夫子是否安好?前些日子,大先生与夫子曾游历烂柯,如今一别,已有月余。”
“多谢大师挂念,老师在后山安好,只是山中枯寂,老师时常感叹无人弈棋,倒是颇为想念大师。既然今日在此遇见大师,不如大师随我入书院一览?”
岐山大师呵呵一乐,看向唐宁的目光颇为赞赏,转身看了眼那宛若木雕的道石,将手中的破铃铛扔了过去。
“道石,你且拿着这铃铛,你未完成的修行。”
道石双手合十,将铃铛挂在腰间,行礼后转身离开,似是从未出现般消失在众人身前。
唐宁看了眼朝小树,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