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长安城内,那一袭白衣的少女。
看着少女脸上浮现的羞红,心中有些不知其味,那宛若柳叶般的眉头微拧。
“她很完美,似乎在百万年来,是第一个给我如此感觉的人。”
唐宁寻声望去,看着神女那丈长的白衣,缓缓变短,勉强一笑道:“她的确很完美。”
“为何同样的天地,却孕育不同的人?”
“这个问题很不好回答,有人说所有人生来皆是一片朦胧,在经过父母老师同伴的影响下,逐渐发展出各自的性格。”
“不同的环境,不同的教育,皆会对此造成影响。故而,每个人生来相同,却过着完全不同的人生,最终形成截然不同的性格。”
“就好比你,自你诞生以来,便孤身一人在那清冷的神国之中。没有父母教育,没有朋友对比,没有谁能为你指引未来的路……”
看着神女似是痛苦的皱紧了眉头,唐宁停下有些发干的嘴。
“你不必如此,我生来便无生死观念。死亡虽时常伴着我,但我却从未恐惧。”
唐宁沉默,不知该如何接话。
“有人来了,也许你该去看看。”
书院大门外,朝小树抱着剑,向着身前那人微微躬身。
“我记得你,朝小树,你的剑很有趣。”
“能从剑圣大人口中听到这番话,是朝某人之幸。”
“我来这儿比剑。”
“四先生?”
见柳白先是点头,后又摇头,朝小树明了,抱着剑默默后退一步。
书院内,二师兄那把正在伐木的蠢剑,微微颤鸣一声。
君陌睁开微闭的双眼,直立起身后转身,那把剑朗啸一声。
激起遍地落叶,带着一阵冷冽的寒风消失在林中。
大门处,君陌面色平静的持剑慢行,看着大门外一袭银袍的柳白,微微点头。
“二先生。”
尽管柳白以相同礼仪还上,朝小树却依旧恭敬的抱剑行礼。
“你来了?”
“你不肯去大河,我自然要来书院。”
“在这儿,你会输。”
“你也未必能赢。”
两人四目相交,一股凌厉的剑意,自场间升腾而起。
剑意相交,时而重若万钧,时而飘逸灵动包容万千。
两道截然不同的剑意,在彼此接触中,缓缓绽放着更为冷冽的寒意。
朝小树闭目,念力世界中,一柄宽大厚重的剑,宛若巍峨的大山,在那天空中顺劈而下,剑势大开大合,抬起落下,由此往复。
另一柄银色长剑,始终围绕着大剑,通体银白的剑身,左闪右避。剑势灵动缠绵,宛若一条大河。
两剑不断交接,又不断分开,时而山高,时而水长。竟是各有千秋,毫无优劣。
朝小树皱眉,突然间,一道金光划破天际。长剑带着悠远的啸声,自那天际外疾驰而来。
长剑未至,凌厉的剑意卷着寒风,瞬间破开双剑,加入那难以分出的战局中。
二剑分开,三剑呈犄角之势分立三方。
剑身微颤,剑意升腾,三把剑齐齐一声厉啸,那把大剑瞬间挥舞而出。
银白长剑不分先后,剑尖化作流光,向着那柄散发着金色剑芒的长剑疾驰。
眼见着二剑直指金剑,那金剑竟是轻轻一划,凌厉的剑意瞬间撕裂空气,隐入那宁人心悸的黑暗之中。
朝小树再次拧眉,仔细感知着那柄剑的存在,可念力笼罩下,毫无一分气息传来。
朝小树叹息一声,心中暗想,毕竟是被两把最强的剑围攻,避开也在情理之中。
场间并未随着朝小树的疑惑而停止,那柄厚重的大剑,在一往无前的攻势下,逐渐将那银白之剑压制。
大剑再次凌空劈下,目标直指银白之剑。
在那大剑尚未来临前,银白之剑微微颤抖,旋即化身千万柄小巧的银剑。
那密密麻麻的银剑,化作一条大河,河水卷着那大剑,咆哮着翻滚着。
叮叮叮~
一阵阵紧随其后的剑鸣声传来,那柄大剑似是在大河中无力落下。
那千万柄小剑,凝而不散,将那不屈剑意逐渐消解分化。
朝小树心中感叹,柳白果然不负人间剑圣之名。
看着已逐渐乏力的大剑,在一声怒啸中窜出大河,悬于天际之上。朝小树再次凝目望去。
大剑剑尖向下,厉啸着再次向那剑河俯冲而下。宽厚蠢笨的剑身,在锐利的寒风中化作一座很高的山峰。
那山峰宛若实物,稳稳落在那剑河之上,溅起无数河水,断了那河水崩腾之势。
就在朝小树侧目,以为二先生即将胜出之时,突然一抹黑暗自那山腰处浮现。
黑暗似是被利剑撕裂而来,自那黑暗中一道刺眼的金光一闪即逝。
金光轰击在那山腰处,将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