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黄百万主动请缨收拾碗筷,动作非常麻利。
别说沈清舞这个大学霸,就连陈六合都快在杭城大学混了个脸熟,许多人都知道有个每天早上都会骑着破三轮送残疾妹妹的这么一个人。
只要你喜欢就成。陈六合咧咧嘴,眼光四处扫射,看着那一个个青春靓丽的小妞,心请颇为舒畅,至于对方投过来的鄙夷眼神,陈六合全然无视。
瘸子?废人?
他时不时的望着静若处子的沈清舞,又探头看看贤良持家的陈六合,脸上满是傻笑,他这辈子能过上几天这样的生活,那是祖上冒了青烟,积了大德。
可能你还不知道,我吃过的屎比你看过的书还多。
闻言,青年嗤笑了起来,毫无慌张:怎么?你还想揍我吗?那倒是真有意思了,不怕告诉你,如果你敢动我一根汗毛,我可以让你知道,其实活着也是一种痛苦......
以前是这样,现在是这样,以后仍然会是这样!
青年笑着点头,对着陈六合说道:算你小子识相,今天本大少就不跟你一般见识了,真对你做什么,也是脏了我的手。
早饭很简单,千篇一律的清粥小菜,还有黄百万大早上就屁颠颠跑出去买回来的几个包子。
本来脸上挂着谦卑笑容的陈六合渐渐冷了下去,笑容已经被他尽数收敛。
那本厚旧却承载着极深学问与底蕴的明书,每张每页都有大大小小深深浅浅的笔记和重点勾画,密密麻麻,看得人毛骨悚然。
草,你他吗还挺自恋,我能把这当成是嘲讽吗?青年眼神一冷。
陈六合有些哭笑不得的的摸了摸鼻子:这就奇怪了,你开豪车带靓妹,我就一个骑三轮的,有哪里值得你不顺眼吗?难不成是因为我帅气的脸庞心生妒忌?
那几名妹子也是笑得欢实,一人道:我早就看这对兄妹不顺眼了,那男的一天到晚用一双色眯眯的眼睛四处乱看,还一脸猥琐,那女的更是令人讨厌,明明是一个残废,还成天装出一副淡漠清高的样子,原来是两个软蛋。
我知道啊,我也知道没有风能吹得倒哥,但风沙太大会有风霜。沈清舞淡淡说道:人活着总该做些什么。
第一时间,沈清舞拽住了陈六合的衣角,她摇着头:世人笑我、欺我、辱我、轻我、贱我......
陈六合下意识看了看周边,校园内的道路很宽,他是靠右骑车的,旁边的路过一辆轿车是绰绰有余,这保时捷还堵在他的屁股后头,什么意思?
沈清舞很安静,对那些目光视若无睹,她坐在轮椅上极为认真的翻着一本至少被她看了不下十遍的资治通鉴。
当然,十个人中就有十个人是打心眼里瞧不起这对兄妹的,在这个笑贫不笑娼的世道,理应如此。
每天都要到凌晨零点才能下班的黄百万从来都没过早上五点起床,精力很是旺盛。
哈哈哈,说得好!谁持彩练当空舞谁立潮头唱大风,唯我沈家,沈清舞!陈六合笑的及其畅快。
看到陈六合的怂包样,几个妹子也索然无趣,道:废物就是废物,这兄妹两这辈子也就这样了,跟我们不是一个级别。一个心高气傲的妹子下了定义。
帅哥,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吧?
坐在副驾驶座的女人也伸出了脸蛋,嗤笑的看着沈清舞:以后别再装出一副自命清高的冷傲样子,什么样的身份什么样的姿态,你?显然是在徒增笑话。
不等她把这席极为著名的言论说完,陈六合就轻轻的推开了她的手,嘴角挑起,说道:我便骂之、欺之、辱之、揍之、踩之,不用再等几年!
沈清舞轻叹一声:我就知道会是这样......只要有他在的地方,世界上没有任何人能够欺她,已经有太多太多的人为此付出了难以承受的代价。
她知道,这几个家伙要遭了。
哈哈,看到没,我就说过,这样的人根本上不得台面,在我面前就是一垃圾,想踩就踩的蚂蚁。青年笑着对车内的妹子们炫耀。
既然出生平溅,又是废人,那就要认清现实,并不是每个人都有追逐梦想的权力,就你这样的,即便爬上高等学府又能如何?废人就是废人,更何况你还有一个比你还不如的哥哥。
沈清舞头也没抬,看的很专注,轻声道:现在他们就有给我提鞋的资格吗?
依旧是一道拉风的风景线,依旧是所过之处有着惊人的回头率,来到杭城大学后,这种异样的目光更是不在少数。
这家伙也蹲在院子里抽着烟,永远改不了从大山里带出来的刁民痞气,用陈六合的话说,就是给他穿上龙袍,也特么一眼就能看出是个太监。
滴滴滴!突然,身后传来一阵刺耳的鸣笛声,陈六合回头看了一眼,就见一辆豪华保时捷卡宴跟在他的三轮车后面。
保时捷上的几人看到陈六合忽然下车走来,脸上都挂着讶异与轻蔑,青年冷笑说道:怎么?还说不得了?你们这些人的通病就是眼高手低,喜欢自命不凡,脾气永远必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