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鹃进来时,见白歌染已经穿好衣服了,便笑着说:“小姐,奴婢都以为不用这么早叫您,结果你早就起来了,是奴婢的错。小姐我们出去用餐吧,用完餐好去给老夫人请安。”白歌染点点头。
白歌染用了餐之后,就去给林氏请安。白歌染刚到门口,就在门口遇见了苏氏母女和霍氏,苏姨娘笑着说:“哟,真是巧,二夫人又来给老夫人请安啊,正好那就一起去给老夫人请安吧。”
霍氏是愿意也得一起,不愿意也得一起,要是她说不愿意的话,苏氏就有理由来堵她了。只好笑着:“那自然是极好的。”
白歌染没有做声,毕竟霍氏现在还没有那个能力让她出声。因为霍氏现在的承受能力太差了,她怕把她给气死,那就得不偿失了,这样就少了一个乐子。
林氏看见她们来请安,本来很高兴的,可是看见了霍氏就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句。
这个时候,苏氏出声了:“老夫人,我觉得趁现在大家都在,不如让二小姐给大家讲讲她听过的趣事吧。”林氏欣然地同意了,霍氏母女心里感觉到一丝不安,毕竟从白歌染昨天的行为来看,很难对她们有利。
果然如霍氏母女所料。
“那阿染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话说我路过茶楼的时候,里面刚刚好就在讲一件事,我觉得这件事情对我们中的人有很大的帮助,”白歌染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那说书的讲了一个妇人,据说那个妇人极其孝顺,早晨给婆婆奉茶,晚上给婆婆请安,邻里都直夸她,说他们家娶了个好媳妇。不知道母亲有没有早上给祖母敬茶,晚上给祖母请安呢?”
这个时候,苏氏噗嗤一下笑出声:“二小姐,你是有所不知,我们这位当家主母早上可是不怎么给老夫人敬茶的,更不要说晚上给老夫人请安了。”
白歌染和苏氏一个唱一个和,气得霍氏那叫一个憋屈。霍氏气的手没有抓稳杯子,导致杯子掉在地上碎了。这时,厅里的所有人都回头看霍氏,霍氏的脸色越来越黑了,甚至都露出凶光,慈母都装不下去了。
霍氏蹲下身子避开那所有的目光,想着要怎么拉回场面,用手去捡杯子的碎片,即使手被割伤了,霍氏也没有缩回手,疼痛感使霍氏的头脑一下清醒,再起身时还是一副慈母的样子,苏氏笑道:“变脸可真快。”
霍氏没空搭理苏氏,对连忙丫鬟说:“去换一杯新茶过来。”丫鬟的速度也是快,一下就上好茶,霍氏双手捧着杯子对林氏道:“不肖儿媳给婆婆奉茶。”
这个时候又响起了声音:“我没看错吧,白家当家主母居然给老夫人敬茶,这是刮了什么风啊?”林氏一听便没有理睬霍氏,霍氏只得把茶又放回托盘里。
不过霍氏一听见这声音,直懊恼今天为什么要来给老太太请安,不仅自己闹了个没脸,还净碰见和自己作对的人。
林氏生有三子,二儿子白承裕,三儿子白承兴。来的人是林氏的二儿媳关氏和三儿媳叶氏。平日里关氏没少挤兑霍氏,以至于霍氏一听见关氏的声音就头疼;林氏的三儿子白承兴因为在皇上御驾亲征的时候,为皇上挡过一刀,那一刀使白承兴休养了一年,后来白承兴被封为将军,而叶氏则被封为三品夫人。所以叶氏比较安分,她从来不会和霍氏有争执。关氏和叶氏都分家出去住了,不是在主宅和霍氏一起住,否则霍氏会被她们给气死。
林氏不喜霍氏,所以对关氏的行为和对苏氏一样,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白歌染看着进门的两位妇女,立马就在原主的记忆里了解到这是关氏和叶氏。白歌染和白元瑶一起起身给关氏和叶氏行礼:“见过二婶婶和三婶婶。”
叶氏率先出声:“好好好,先起来吧。”
后关氏才酸酸地出声:“到底是皇上封的夫人,有诰命在身的,比我们老百姓是地位更高,出声都得她先。”
叶氏后无奈:“是我鲁莽了,二嫂嫂辈分更大,我一时嘴快。”
白歌染适时地出声转移话题:“二婶婶刚刚不是问我们白家的当家主母怎么给老夫人敬茶吗?”
这个事情可比挤兑叶氏有意思多了,叶氏感激地向白歌染看了一眼,白歌染就把事情的经过说了,关氏幸灾乐祸地笑了:“现在还是请当家主母继续给老夫人敬茶吧,不过大嫂可得想好了,这一敬就天天都要来给老夫人敬茶了。”
霍氏硬着头皮:“当然了,这是应该的。”
林氏见气氛有点高涨,便拍了一下桌子:“都是有头有脸的人,怎么像无知妇女一样。二儿媳和三儿媳干什么来了?”
关氏这才从霍氏那个话题出来:“回老夫人,是这样的,我和三弟妹想着不是挺久没有来看您了,这不今天便和三弟妹一起来看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