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淡淡望着她。
陈珑意料之外:“萧少尹?”
萧珪一颔首,却不曾起身,那架子摆出来比她眼下还矜傲:“殿下。”
“本以为只有奉宣,怎么广平侯也在?”陈珑极淡定地一笑,捏着扇子,回头看陆敞。
却不提防他不知何时已凑得那样近,陈珑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却还是稳稳站在那儿。
陆敞微笑着道:“本是便是要请广平侯,预备着贺他新官上任。只是不料想遇见奉宣长公主一人,忧她独身在外不安全,便一起邀来了。”
“不知明煊殿下是也要喝一盏酒么?可是广平侯家乡特产的鹤觞酒呢。”
陆敞的音调一如鬼魅,他生得极白皙,如傅粉一般,此刻两个人靠得极尽,他稍向前两步,便要蹭到陈珑身上了。
他说起话时手脚也不老实,瘦削如骨的手执扇虚敲她一下,动作亲昵,眼神风流。
疯子。
陈珑在心中低语。
她自有体面要顾及,不能退却,陆敞则是心中有意,故意要凑得这样近。
“门外窥见了奉宣身边的人,进来瞧一瞧她又如何胡闹了,原来是和两位大人在一起。”陈珑极淡定地转过身去,望着陈珊:“可巧得很了,我这个做长姐的,也是担心她在外孤身一人,遇见什么心怀不轨的人。”
陈珑捏着扇子道:“才刚过晌午,便醉成这个样子。”
她往前走了两步,伸手去拉陈珊:“既已大醉,便不方便留在这儿,本宫先带小妹走了,两位大人自便。”她握住陈珊的手。
陈珊不晓得是喝了什么,浑身滚烫,陈珑不动声色握紧了几分,借力拉了她起来。
陈珊跌跌撞撞起身,绕过桌案,蹭到陈珑怀里。
陈珑单出一只手来揽住她,轻轻拍一拍她的被,尔后转身要走。
同席的萧珪揉着眉心,轻轻道:“臣酒醉不适,不知殿下能否顺路,载我一程。”
他望向陈珑,眼神无奈而诚恳。
一如昨日他举手作揖,郑重而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