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过的，只怕她是有什么事憋屈着不敢告诉我，你在旁多劝着些。”

    春枝点头答应了，又说：“奉宣殿下适才急匆匆出去了，今日可还来咱们宫里用膳么？”

    陈珑头疼地揉着太阳穴：“她费尽心思要从我这儿跑出去，怎么还舍得再回来，不急，总有叫我逮到的那天，别管她，你去看看阿溪捣鼓了些什么，帮她一把也好的。”

    春枝行礼出去了，又叫了露申和瑞香两个小姑娘进来陪着陈珑。

    陈珑就托着腮帮子看小姑娘给她剥瓜子儿、敲核桃，悠悠地叹着气儿。

    “殿下吃核桃，补脑子的。”瑞香乐呵呵递过来一捧核桃，陈珑接过来，顺手喂了她一块儿核桃：“哎，昨儿我不在，陛下来咱们宫中，没出什么乱子吧？”

    瑞香在那儿嚼核桃，露申便接过话茬儿去：“并没有，陛下临走还夸了萧姑娘，说她很大方，又极细心。那时候春枝姐姐有事儿出去了，就剩下我们几个在。”

    陈珑不好明着八卦细节，只摩挲着下巴装作教导小宫女的样子：“哦？你们萧姑娘怎么大方，又怎么细心了？”

    露申这会子却摇一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陛下和萧姑娘说话，我们只远远侍奉着，怎么敢细听。不过我去奉茶，倒是听见陛下夸姑娘的扇子画得好呢——就是那把桃花扇面儿。”

    陈珑便也塞她一块儿核桃在嘴里，示意那边吃完核桃的瑞香继续说：“小瑞香知道些别的什么吗？”

    “我只瞧见陛下把扇子递给姑娘了。”瑞香眨着一双明亮的眼，也摇头。

    陈珑：……

    陈珑借着这两个姑娘的话，并上系统是不是插嘴的补充，终于是明白了昨日的来龙去脉。

    昨日过了陈珑答应的点儿，倒还迟迟未归，萧溪与一众小姑娘们都担忧得紧，不料没等来陈珑，等来了同样不知她下落的陈珣。

    陈珣顺带着捎带来了陈珑落在他那里的桃花扇面儿，和萧溪说了两句话，还了扇子。

    再过后陈珊与齐王陈深火急火燎地来了，陈珣和他二人入内谈论正事，也就没有再和萧溪有什么交集。

    ——若说其中比较亲密的接触，最多不过是陈珣递还扇子的时候，萧溪抬手接过，两个人恰好一同抬眼，在彼此眸光里窥见了自己的影子，最后相视一笑罢了。

    是仅此而已的清淡如水君子之交。

    陈珑：…就这？

    其实按照原故事线，帝后之间的第二次相遇是要在六月里了，如今因为陈珑的缘故，额外多见了一面。

    可是陈珑却仍是啧啧，就为这点儿片段，两个人的感情线飙升了一大段儿？

    系统：你是不是以前母胎单身没有谈过恋爱？

    陈珑：？？？

    系统：和自己喜欢的人做的事情，没有一样是不甜的。不是为事大小，是看人是谁。所以帝后cp之间虽然只是一来一回的还了个扇子，但是有一见钟情做底子，人家的感情当然发展得快。

    陈珑：……

    系统补刀：像宿主你这样的，一看就没谈过恋爱。

    它又补充：一次都没谈过的那种。

    陈珑在脑内和系统怼完，挣出神智精神来。

    “殿下问这个，是要做什么？”瑞香和露申相继吃完了核桃，都眨着一双眼看她。

    陈珑：殿下心里苦，想磕口糖而已。

    “不过是想你们跟着学一学，看看什么叫大方，什么叫细心，不要万事儿都指望着你们那两个春姐姐，她们也不能陪着你们一辈子不是？再一两年，你春鱼、春枝姐姐年纪到了，可就要……”

    陈珑信口胡诌，不提防春枝不知何时进来了，听了她这话，压着嗓子轻咳了一声儿。

    “殿下——”春枝捧着茶进来，面色飞红：“您跟小孩子说些什么？”

    陈珑指着到她肩膀高的露申和瑞香：“他们两个可什么都知道，不然你问问？”

    便见两个人凑着头嘀咕了一段儿，齐齐问：“是说春鱼和春枝姐姐都到了知慕少年郎，少女怀/春的年纪了，是吗？”

    陈珑笑出来，边笑边点头，春枝脸色愈发红时，才勉强止住不笑。

    她一边轻揉着笑疼的肚子，一遍又在心里发愁。

    ——你春枝姐姐还不好说，你春鱼姐姐怕是真的怀/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