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她问了一句,想要确定下来。
郑无止状似随意地说:“原来这名字太拗口了,公子我叫不惯。诶,正好桌上有茭白这道菜,以后她就叫茭白吧。”
月笑没作多想,只是欠身称是:“等茭白奴醒了,就让她给公子口头谢恩。”
郑无止听到“奴”这个字眼还是微微皱了皱眉,不过没说什么。尽管被剥夺身份是必然的事情,可是他还是不想让霍存真的完全湮灭了自我,成为那个茫茫人海中素未谋面,根本不知道什么模样性情的桂枝。这是他能为她保下的最后一点尊严了。
至于那什么秣陵殿下的说法,不过是霍征的自欺欺人罢了,到他跟前去的时候或许还有人这么称呼一下,从脱下锦衣华缎,穿上灰衣褐裤的贱籍服饰那一天开始,霍存,不,茭白早就变成了任人磋磨的尘埃了。
霍征不会让霍存这个名字蒙尘,但是不会善待一个卑贱的末等宫奴。
“那罚没贱籍杖打二十的杀威之刑还照例赐下吗?”月笑问。
郑无止没想到霍征会把这个也踢给自己,皱了皱眉,明知故问:“五日之前不是就把身份安排定下了吗?连末等宫奴规定必须穿的罪衣都给她准备好送过去了,纳妾礼前这么久,都没执行?”
月笑一下子被反制住,不好再催他点头,只能讪讪称是:“茭白奴前几日都恹恹的没精神,能撑下来学完为奴的规矩已经是不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