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处置了。京娘……京娘她被赐死,属下只是夺了职位,鹿大人与年大人都被圈禁了起来,不知道安置到了哪一处。”
“繁繁呢?”霍存越听越担心。
“您别着急,太女身份如故,陛下待她宽和,舅甥二人同在一处起居,看样子,应当是视如己出。前些日子郑公子还没离京的时候,也时常过去探视她。”
霍存终于听到了一个顺心的消息,长舒了一口气。
“这孩子这段时日一定也不好过,身边亲近的大人全都换了个遍,再怎么衣食无忧也是……”霍存说着说着哽咽起来。
解春忙宽慰她:“您自己才是最受煎熬的,如今……如今竟到这个境地。您从小到大这二十一年,哪里受过这样的苦啊!”
这话不说不要紧,一说出来非但没好些,两人反倒都掩面叹息起来。
“如今没一个人能看清陛下的态度,说是狠心,他没对您赶尽杀绝,还善待太女,可若说是宽仁……也不知如今您被贬为奴,到底是郑公子的意思还是陛下的授意。总归您万万要保全自身,眼下不得不低头的时候别无谓挣扎,白白伤了自己。等再过些时日,寻个机会见到陛下,诉一诉苦,也许就都好了。曾经您兄妹二人多亲密无间呐!只是这些时日陛下都十分忙碌,顾不上朝政之外的事情,几乎整天都待在书房中批阅奏章或者接见大臣,怕是一时半会儿还顾不上您。陛下是不容外人僭越的,您二人之间,还需亲自说开才是啊!”
霍存听着解春的话,脑海中郑无止那一晚对她说的却愈发的清晰。说实话,她一直抱有与解春相似的想法,始终不愿意去拿恶意揣测他们兄妹之情,总想着过段时日一切稳定了,霍征也能不再这么阴郁敏感,兄妹两人还能和和睦睦地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