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徘徊，骂他是个杂种的，打他的，欺负他的，用刀割他脸的。那些人是他的哥哥，他的亲哥哥们。他们笑着走近他，像看狗一样的看着他。

    “你为什么是个男孩！你为什么是个男孩！”抓着他喊的是他的生母。人们说，她疯了。她把他打扮成女孩模样，每天让他跪在外面喊一百遍，“我是女孩。”还有他的父亲，父亲看他的样子就像是看杂碎，恨不得亲手捏死的那种。“父皇你为什么不杀了我？”他在他临终前颤颤巍巍的问。“因为你太贱了，太脏了。”父皇说完笑着走了，他也疯了。

    他的兄弟们也疯了，他们自相残杀，把他们自己逼上了绝路，他的母亲也疯了，他的父亲也疯了……那他呢？他自己是不是也疯了呢？

    “皇上，上朝了……”怀里的岚芝推了他一下把他推回了现实，岚芝闭着眼睛，好像还在说梦话。

    “没事，还早呢。”他调整了下位置，让岚芝躺的更加舒服点。

    “唔嗯。”岚芝小声的嘟囔了一下，又沉沉的睡去。她的呼吸是这样平稳而美好。她是一道光，一道从黑暗中照亮自己的光，一道把自己从泥潭中拯救出来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