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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蓉蓉一直低着头,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唯恐燕清歌喊她的名字。
可燕清歌一直不喊她名字,随着时间流逝,她越是发慌。
就像是头上有一把悬而未落的铡刀,怕刀落下来,但在刀落下来之前,恐惧会在心里无限扩大。
燕清歌的目光总是在燕蓉蓉附近飘忽,却始终没有落到燕蓉蓉身上。
燕清歌将分寸感拿捏得恰到好处,给燕蓉蓉压力,却又不直接对燕蓉蓉处以极刑。
一刀毙命,哪里比得上一块一块割肉的凌迟。
“燕蓉蓉。”
一声不高不低和往常无异的喊,吓得燕蓉蓉下意识想要站起,却因为腿软而跪倒在地。
燕蓉蓉一脸惊恐的看着燕清歌,“姐……你……姐姐……我……”
极度的恐慌压垮了燕蓉蓉的神经,燕蓉蓉崩溃,伏地大哭。
燕蕤和穆芳都被这一幕给吓到。
穆芳愣了一会儿回过神,立即抱住跪在地上捂脸大哭的燕蓉蓉,抬头冲着燕清歌吼,“燕清歌,你发什么疯?”
燕清歌觉得这一幕实在是荒唐,呵笑了一声,“我也想问问你,我到底发什么疯了?我是打她了,还是骂她了?”
穆芳愣住。
燕清歌嘴角扬起一抹笑,“人的本性真是丑陋,总是拼了命的想把错误归到别人身上,好让自己成为一朵清清白白的白莲花。”
燕蕤脸色难看,但没像前几次一样插手。
燕清歌离他们有一段距离,根本就没碰到燕蓉蓉。
瞥见燕蕤糟糕的脸色,燕清歌掏了掏耳朵,说了句“真吵”之后,上楼去了。
燕清歌搬东西下楼,没多久住在附近的叶靖然过来,冲燕蕤打了招呼之后,帮燕清歌搬东西。
“你这是做什么?”燕蕤皱眉。
燕清歌回过头,对燕蕤笑,“爸,您不是看见了吗?我在家里,什么都不做,就能被骂疯子。我要继续呆在家里,燕蓉蓉哪天想不开自杀了,是不是也得算我头上啊?”
燕清歌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平和,“我还要奋斗事业,还要结婚生子,还要奔向我光明的未来,我可没勇气平白无故背一个命案在身上。”
燕蕤嘴唇翕动,却没能发出声音。
“爸,照顾好自己,我以后会回来看您的。如果我真的决定要和谁谁谁结婚,也会把人带回来给您瞧一瞧。”
即便她对燕蕤迟迟没来给她收尸心有怨言,但无论如何燕蕤都是生她养她的父亲。
该尽的孝,她都不会落下。
燕清歌说完就抱着衣服转身,帮燕清歌搬东西的叶靖然对燕蕤点了点头,拎着东西跟在燕清歌身后。
“燕蕤,你瞧瞧她说的是什么话?”
燕蕤回头看了眼穆芳,没回应穆芳的话,心力交瘁的上楼。
他第一次意识到,他对自己这个大女儿,真的忽略得太过了。
穆芳也被搞蒙,看着怀里痛哭不止的燕蓉蓉,“蓉蓉,到底怎么回事?”
燕蓉蓉只是哭,根本不敢回答穆芳的话。
她确定,燕清歌一定什么都知道了。
燕清歌一定不会放过她!
她要怎么做,才能救自己?
叶靖然帮燕清歌把东西放上车后问道:“清歌,到底怎么回事?”
燕清歌撇了撇嘴,“我的工作室前几天不是着火了吗?凶手抓到了。”
“跟燕蓉蓉有关?”叶靖然挑眉。
燕蓉蓉跪地上哭那么伤心,他想看不见也难。
“凶手是她同班同学,这件事跟她有没有关系,只有她和凶手知道。”
叶靖然哪儿还有什么不明白了,咋舌感慨,“我以前怎么没瞧出她是这么大一朵白莲花呢?”
燕清歌白了叶靖然一眼,“我和她住在一个屋檐下十几年都没看出来,你跟她见过几次?”
上了车,叶靖然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燕清歌手肘撑在车门上,纤长嫩白的手指插入乌黑秀丽的头发里,懒懒道:“我怎么也得顾及我爸的心情,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我不会动她。”
燕清歌懒懒看了眼叶靖然,“你也别动她。”
叶靖然挑眉,“我怎么做事,你也要管?”
燕清歌笑,“你欺负她,她跟我爸告状,我爸找你爸喝茶闲聊,你爸还不得抽你?”
“你这逻辑关系……够严密的啊!”叶靖然直乐。
燕清歌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