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你什么时候来过这里么?这片庄园我们之前卖给了一个中国商人,但是那之后,就不对外开放了,我们想着要去,也没有办法再去!”老妇人一边说着,一边很失落的样子,似乎在后悔这么决定。
“夫人,那请问你可以把地址写给我么?”我请求道。
老妇人从我的笔盒里抽出一支铅笔,在画板上的白纸留下了一串流利的法文。
我看着手中的纸条,百转千回。
风掀起面前画板上的白纸,里面一层画着粉色花海和绿意小屋的画露了出来。
离开半年,多少次了,我随意提笔,就会画到这里。
接下来的几天,我神情恍惚,心心念念着花海,时常握着纸条一坐就是一天,想着要不要去看看。
最后,我到底还是抵不过心里强烈欲望的驱使,坐车来到了花海。
我才发现,原来花海离我是如此的近,不过一个多小时的车程,车还在路上,就能闻见远处的花香。
司机好心的把我送到了门口,还刻意提醒道:“女士,我想我必须要提醒你,这里的花海不对外开放,虽然没有人看守,但是里面散养了很多猎狗,比较危险,一定要注意安全。”
“谢谢!”我微微弯腰表示着我的感谢。
司机驱车离开。
我站在铁艺大门前,看着紧紧关闭的大门,却阻挡不了,我已经想要进入的心。
背着画板,撩起袖子,我便准备开始爬门。
手刚刚攀上了门,门“吱呀”一声,开了……我险些摔倒,慌忙从门上下来,朝着里面走去。
花海真的很大,一眼望去都是粉紫色的。
花很香,却不知道是什么名字,花瓣稚嫩,是单瓣的,每一朵都开的生机勃勃,组合在一起充满了向上的生命力。
走了很久,我迷失在花海里,根本就找不到那个荆棘小屋。
我有些失落,哪里有那么巧的事情呢?刚好来到了塞纳河,就遇到了花海?
或许不过是和我画上有些相似,那对老人看错了而已。
这里也确实美,竟然来了,也该留下些画,不枉此行,我找到了一个地方,摆好了的画板,便开始描绘着。
风微微的拂过我的脸,穿过我的发梢,让我神清气爽,画笔流转的也灵活了些,不知不觉便画的沉醉了。
不一会儿的功夫,一幅画已经跃然纸上。
和面前的花海重叠起来,几乎分不清哪个是画,哪个是现实。
我展开了双臂,迎接着这美好。
开心的想着,哪里有什么恶犬,大概是这庄园主人用来诓人的!
然而,不过开心了一会儿,我就听见了一阵狗吠声,越来越近,似乎朝着我快速的靠近着,我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果然就看见了一群奔跑着的猎犬。
我吓得哆嗦,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千万不要得意的太早。
我匆忙的收起画板,背在了背上,顺着来时的路跑着,跑着跑着,我却找不到路了,只随意在花丛里穿梭。
三五条黑色张牙舞爪的猎犬朝着我追过来,我的速度怎么能和它们比,我一边跑着一边看着它们涎水直流的獠牙蹭光发亮,吓得膝盖一个哆嗦,便跌在了地上。
“啊——”我一声尖叫。
黑色猎犬扬着爪子扑向我,眼看着就要将我按在地上一阵撕咬,我吓得面色发白,呼吸凝滞。
一声哨声响起“嘘——嘘——”
五条猎犬突然停了下来,朝着我摇着尾巴,有一条甚至走到了我的跟前,伸着舌头,舔了舔我的脸。
然而,我丝毫不觉得它们可爱,差点吓得背过去。
“1、2、3、4、5!都坐下,蹲好!”一道铿锵有力的男声响了起来。
过来的是一个法国当地大胡子老男人,面带笑容,很有精神,穿着靴子还有皮质背带工作裤,手里拿着一个铲子。
五条猎犬朝着他奔去,尔后在他的面前蹲下,吐着舌头,十分的友好。
我从地上狼狈的爬起来,被抓一个现行,不好意思的朝他用蹩脚的法文抱歉道:“不好意思,我从外面看见这里实在是太美了,而刚好外面的门又没关,所以……”
大胡子男人扬声一笑,哈哈道:“我刚才看见你在这里画画,没关系,虽然这里不对外开放,但是也不是不欢迎客人。”
“谢谢!”我羞愧的低头感谢。
“你看起来不太好的样子,要不要先去小屋休息一下?”大胡子男人提议道。
我犹豫了一下,想要拒绝,但是走动了一下,才发现我的腿似乎受伤了,只好回道:“谢谢,我的腿受伤了,看样子需要打搅一下。”
“我叫Ly
。”
“你好,我叫Cremer。”
Cremer又吹了声口哨,在前面领着我,五条黑色的猎犬,一跃而起跟在他的身后,听话极了。
跟在C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