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中响起，穿透虚无，直入人灵魂。

    曲一凡耳膜微微刺痛了一下，忙收敛心神，目光如剑。“所谓天道，不过也只是这方天地自然所诞生的意志而已。就好比本源，在这个有完整秩序的世界下，你可以有，也可以无。”

    目中杀机一闪，手中长剑完整之后，他第一个要杀的不是先，而是天。

    龙吟声在逼近，仿佛只在下一刻，那代表此方苍穹意志的龙，便会从深渊中探出头来。

    曲一凡却在此刻闭上眼，天地一瞬静止，时间停止流动，空间亦为之定格。只余他口中的字字箴言，言出法随般回荡。

    “我曲一凡一生，与剑相伴、与剑相随、与剑相融。我命唯剑，唯的是剑，也是我。今日我便以你最后之名，来斩了这天。从此，仙戮不存，唯有我命。”手中长剑举起，横亘于胸前，开始轻轻舞动。

    曲一凡就这么闭着眼，旁若无人地在这虚空舞剑。他的动作不疾不徐，丝毫没有烟火气。他舞剑的动作很简单，手中长剑所划过的每一丝轨迹，都与剑身上那些蜿蜒纵横的纹路一般无二。

    可剑身划过，那些纹路却并未就此散去，反而一点点，勾勒出一把长剑的模样。

    睁开眼，口中一字一顿，“融，灵，戮，仙。”当最后一字落下的刹那，定格的时间刹那如常。一把通体被无边煞气笼罩的长剑虚影，也在此刻，向着苍穹一剑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