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转眼就过去了,s市迎来了今年冬天第一场霜降,满城的花草树木全漫上了白,空气中都凝着刺骨的寒意。
近日青山地产集团的董事长喜提酒庄,然后挨家挨户下帖子广邀成功人士一同品酒闲谈。
“姑奶奶,你怎么还在这练啊?咱收拾收拾行不?”
回应他的是“砰!”的沉闷一声,这是拳头重击在沙包上的声音。
楚风仰头望着那特制加大的沙包被接连几拳撞入空中,还没来得及下落又遭受了更严酷的重击,拳拳都带似带着千钧之力,听得人头皮直发麻。
“我不去了,不是跟你说过了吗?”
白彦之咬下手上的拳套,把旁边的置物架上的毛巾拿起来擦了擦脸上汗。
过了会,才打量起今天特意做了发型,穿了套笔挺灰色西装的楚风,客观点评道:“今天这样很精神。”
“谢了,我也这么觉得。”臭美过后,楚风走到旁边的茶几上拿起手提袋:“你放心,我亲自给选了套,包你满意。”
白彦之放下毛巾,坐到沙发上打开了盒子。
最上面是一件淡紫色束腰长裙,胸口上拼接着不规则冰纱,腰间往上镶满了大大小小的白钻,公主大摆裙上点缀着朵朵浅色丝娟花。
下面则是一件温柔轻薄的小披风,只有外边简单绣了圈小绿叶,那料子柔软滑腻,将透未透的,控制的刚刚好。
“怎么样?我特意找设计师给你定制的。”楚风抬了抬头,稍显流气的脸上露出几分自得。
楚风猜的没错,她不是不想去,毕竟那是酒局。
可这所谓的“礼服”要么坦胸露乳,要么就光着个背,有些干脆就是全透明的,饶是她向来宽容开放也没办法接受的了。
白彦之摸着那几朵丝绢花,挑眉:“平白无故的,你送我礼服干嘛?”
楚风从她的眼神中得到了警告,连忙摆手解释:“我发誓!对你这种外表温温柔柔实际一挑八的弱女子我一点兴趣都没有!”
白彦之看了她一眼,在不去和好酒之间挣扎了两秒,最后拿出了手机:“我转钱给你。”
“别了,寒碜谁?”楚风将她的手机按了下去:“就一小设计师,没几个钱。”
白彦之看着他,完全不为所动,最后还是他认输妥协了:“是这样,我在我家老爷子面前吹了牛,说我跟“五好小姐”交了朋友,这次会邀请她来酒庄喝酒。”
“白彦之,我不比你,你爸的钱迟早会一人一半分给你们两姐妹。”
楚风突然老气横秋的叹了口气,悲凉道:“我们家人太多了,老爷子一口气生了五六个,我爸还给我整了个倒霉弟弟,我不努力争取个仨瓜俩枣咋活啊!”
“可这和我去参加酒会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有大发了!”楚风激动万分道:“你可是那些老头子们眼里的乖乖女,香饽饽,我这和你处得好,不就代表我“洗心革面”了吗?老爷子一高兴问零用钱不是更爽快了吗!?”
白彦之拿着手提袋起身:“行吧,你都这么说了。”
她真的不是为了想尝尝青山地产董事长都称赞的酒是个什么味道,为朋友两肋插刀,她义不容辞!
再说……她用力攥紧拳头,是时候会会这个任务者了。
“骆云勋会来吗?”她回过头问。
楚风连忙点头:“来!肯定来!老爷子的面子还是很大的!”
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楚风深觉自己摸清了白彦之这个人,看似积极上进其实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致,总是带着一股老年人的“参透感”。
但唯一的乐趣是酒,白彦之是个嗜酒如命的酒鬼。
*
“说真的,我一直好奇你是怎么骗过你爸妈的?”除了他居然没人知道她失忆的事,这简直匪夷所思。
“想知道?”白彦之从垒的两米高的桌上取了杯酒,言语带着几分笑意。
“想!”
她抬起眸子,眼底流转着丝丝碎光:“那你少说点话。”
楚风扯了扯嘴角,没半点好气:“又在嘲讽我了?”
白彦之抿着杯红酒,一会儿拧眉一会儿舒展的,顺口回答了句:“没骗你,我爸妈对我的了解并不深,瞒个失忆真不难。”
“再说了,我和骆云勋分手的事他们也知道。”白彦之摇了摇酒杯,漫不经心的说道:“这一个内向胆怯的姑娘在遭受刺激后性情大变,不是很正常吗?”
她是说很轻松,楚风却听出了几分自嘲。
这到底是多生疏冷淡,才会叫他们连自己女儿失忆了都发现不了?
原先不熟的时候,听见她“乖乖女”的名号难免有几分鄙夷和暗藏的羡慕,现在她成了自个的朋友,明白实际情况后,却开始替她难过了。
白彦之看了他一眼,岔开这奇怪的气氛:“我变化这么大,你也不怀疑我是被鬼附身了?”
“现在是科学社会,别搞那套封建迷信!”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