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袭心里这个憋屈啊。
“云公子是贵人多忘事啊,空空声声的说小女子配不上你,就算让我给你当妾你都不愿意踏进我的房间半步,现在又赖着不和小女子退婚这个是劳子意思?”
“那还不是因为……我说了我会补偿你的,你可知道我爹是……”
清允不耐烦的抢过他的话,更不想再看到他脸上那种眉飞色舞的丢人样,仗着是官代有啥好炫耀的。
“爹是云大学士,位居一品,为皇上起草机密文件,娘是皇上宠妃的表妹,哥哥是御前带刀侍卫,你是打通关系……”
清允说的有点困,连连打了好几个哈欠,险些把心底那句打通关系买的状元郎职位给说出来。
这么明显的一句话,众人一听也就非常的明白了,个种道理都懂的。
云袭眼部肌肉一跳,那场科举考试是他爹安排人帮他代考的,他一直以为这件事做的是密不透风,温清允怎么会知道。
“温清允,你胡说八道!本公子怎么会是……”
清允可不想听,她又一打断他,“看来该去给云学士府给云大学士报个信了。”
“一文人世家出身的公子,怎么就能把屁股坐在他鄙夷的商户里做穿了都还赖着不走,赖着她女儿不放。尽做出些伤风败俗之事,翻书比翻脸还快。”
“别的君子是一言九鼎,云公子是心口不一,能赖则赖,刁蛮耍横,强抢民女,仗势欺人,丢人现眼。”
“最好要写一份告示,张贴在城门上,让过路来的学人才子看看,评一评理。一品官员的云学士府养了个什么东西,云大公子的行径是不是小人所为!”
被练就一身赖子功的人赖上,要么把他往死里打,要么把他往死里横着说死。
就凭云袭长年流连烟花之地的那孱弱的下半身,清允对他动手都嫌脏,收回来的银针都带着一股风骚味。恶心。
云袭脸乍青乍红乍白乍黄,和个调料盘一样。
他活了二十几年,哪里被谁指着鼻子骂过,还骂得那么直接!
屁股做穿了,赖着他女儿,能赖则赖,丢人现眼……
他气得浑身的毛孔都在发颤,一口气吊在胸腔,上不去,下不来,简直要活活把他给憋死。
云袭从椅子上摊坐起来,大锤着胸,眼睛里蓄满了晶莹的啥东西,狼狈的边朝清允这边走,气坏了的叫道:“温清允,我……我跟你势不两立。”
哈!那是眼泪么!哭了!说几句话还哭了!你还是个男人么?
说完,他眼睛通红,抡着衣袖。
就在众人以为他要打清允的时候,他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似的,袖子往脸一盖抹了把鼻涕眼泪。
随即他就气愤的从袖子里掏出那张婚书,高高对着清允举起。
由于他害怕清允那狠厉的目光,不敢往清允身上砸,只能狠狠的把那婚书砸到了地上。
最后还不忘抬起脚“啪啪啪”的踩了几脚。
“捡起来!”清允蹙眉凶了他一句。
他身子抖了一下,捂着嘴,眼泪唧吧唧吧的掉了出来,不争气的从地上捡了起来。
众人眼中不异于又发现了一块新大陆。
要么怎么说温氏和云袭能混到一块去呢!
更惊喜的还在后面呢。
“小钰,过来接着。”
跪了老半天的小钰这才从地上颤巍巍的起来,不敢亵慢,一瘸一拐的过来,然后手指往婚书上捏去。
泪人云袭的“鸡爪”不停的抖啊抖,小钰费了很大的劲也没有从他手中扯出来。
小钰只好转眼看向清允,清允愠怒,向他一挥手,作势甩他耳光。
云袭手哗啦的展开,身子也向后退了几步,收起他那泪眼婆娑的样子,眼神带着愤怒凶光。
“温清允你心够狠的啊!老子都为了你哭了,你竟然没有一丝感动,还要和我退亲!”
清允勾唇,神色淡淡,眼色清冽。
云袭迅速擦干眼泪,他骗了在场的所有人,为什么就唯独她。
他以为她在欲擒故纵,他以为他绑架过她,她至今还未原谅过他,所以才会对他始终一副高冷的样子。
他一哭,她就会立马的心软,心疼。谁让女人天生都有一种同情弱小的妇道,一种母爱呢!
众人看得一愣一愣的,原来这是云公子的计谋啊,自己给自己自编自导的戏啊!
叶氏凝眉,她今天被小贱人耍得各多的,在她那跌得也够惨的!
连温清允都能看清云袭是在演戏,她这么就看不出呢!一定是被温清允那个贱人给扰得有些晕。
叶氏到现在都不承认她不如清允。
云袭见清允对他完全没有一点的反应,他由失望转气愤,又气愤由转怒,再由怒转悲愤,最后是赤果果的恨。
他深深看了一眼清允,袖子一甩,往高堂的温氏面前走去,躬身,开口。
“温伯父,云袭三日之后必定八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