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八年和家里没有任何联系,要不是老道说一般人找不到这里,文在否都以为爹娘把他卖给老道了。
958年秋,九月九日晚上,文在否做完晚课,然后又把老道给的一本无名经书背了一遍。每天都如此,这本经书一直也没懂什么意思。问老道,别的都给讲解,唯独这本,老道只说背完就好。可是奇怪的世,薄薄的十几页经文,文在否八年只背了一半。文在否对读书非常较真,越难懂的书他越是爱啃。这晚如常,刚把书收好,便听到门外有急促的敲门声。文在否奇怪,晚上这里怎么会有人,师傅也从不找他,有事喊他便能听到。带着满心疑惑去开门,这也是文在否久居深山,接触到的人也就是山下小村里的人,没有想到过有什么危险,老道也没有教过他防备人啊,什么不跟陌生人说话啊。文在否一开门,一个人影唰一下闪到他身后,伸手一掐他脖子,他脖子难受一张嘴,啪一下,来人往他嘴里扔了一个东西。文在否只觉得喉咙一卡,紧接着背后啪一下挨了一巴掌。他觉得好像咽下去一个大枣那么大的东西,紧接着就听见后面咕咚一下。掐他的手松开了,他捂着脖子回头一看:“师傅!师傅你怎么了?”文在否一看地上的人正是出云老道,此时的出云再没有以前的一点仙风道骨,头发散乱,道袍都是一条一条的,嘴角一丝血迹,正挣扎的想要站起来。文在否连忙上去搀扶,把老道辅道床上靠墙坐着,老道缓了口气“徒儿,你有没有感觉有什么不适?”
“师傅您别问我了,我没事,您这是怎么了”文在否没见过老道这么狼狈,手足无措,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老道伸手抓住文在否手腕,又摸了摸他的胸口小腹,“唉!”老道叹了口气,刚想说话一张口,噗,一口黑血喷了出来。文在否都吓哭了“师傅,师傅!你怎么啦!”他是又急又怕。
“天意呀!”老道吐出一口血喷出,脸色似乎好了点,满脸泛红。“徒儿,为师不行了,几句话你要记住。”
“师傅!你告诉我药在哪,我先给你拿药。”文在否扶着老道
“不用”老道摆手,“跪下,磕三个头。”
文在否不明所以,但还是听话跪下恭敬的磕了三个头。
“徒儿,记住为师三句话。第一,今天跪过为师,你便是天一门掌门。”说完老道摘下手上的扳指。用扳指的侧面对着文在否脑门一按,文在否脑门顿时出现一个淡蓝色印记,印记不大,是一只鹰的形状。“记着这个手印,日后如果有人让你证明你是天一门掌门,你给他展示这个手印就行。”
“第二,今日跪我之后,除了父母,你祖爷爷,不许再跪任何人,记住是任何人。”
“第三,今后无论何时何地,遇事不要轻易动怒,切记。”
“师傅,您到底怎么啦,徒儿都记下,都依您。”文在否觉得可能以后就要见不到老道了,虽然对老道没有教自己修炼有些耿耿,但是人非草木,八年相处,怎么能没有感情。眼泪扑啦啦就下来了。老道示意文在否起身,“跟我来!”老道起身扶着墙,文在否连忙起来扶着,老道挪回自己的房间,指了指墙角的木箱,“徒儿,把箱子打开,东西都拿出来放到为师面前。”文在否连忙依言照做。
箱子里面有一套寿衣和一个木盒,一个钱袋,“徒儿,为师大限已到,我驾鹤西去之后,钱袋你留下,木盒给我陪葬,记住不要打开。”文在否已经哭成泪人啦,心说这是怎么了,师傅好好地咋呢突然伤成这样。虽然不知道师傅是什么级别的高手,但是能跟祖爷爷那么熟而且祖爷爷这么放心让自己跟着他,那想必也是天下少有的高手啊,是什么恐怖的存在伤了老道啊。“徒儿,老师辜负了你祖爷爷,跟师傅这几年虽然没教你什么,但对你还是有帮助的,那本经书你今后要坚持每天背诵,不能离身,说不定会有奇迹。”说完话,出云老道换上八卦寿衣直接盘坐在云床之上。
“徒儿,你去上下村里喊人来帮忙料理师傅后事,咱们师傅缘分到此已尽,料理完之后你便回家去吧,我已经给你祖爷爷传信,你顺官道走,想必会有家里人接到你。”
“师傅,你会没事的,你逗我呢对吧。”文在否止住眼泪,颤抖着嘴唇问道“师傅,您还没教我修炼啊,我还没背完经书,您会没事的对吧!”。
出云闭眼摆手“去吧,不要做扭捏姿态,大丈夫要顶天立地。生老病死,孰人能避呀!去吧去吧!”文在否只能依言,等文在否带人回到山上,发现出云依然保持打坐姿势,没有了呼吸,便按照经书上所学,邀请村民帮忙按着道家礼法葬了出云。这才有了开篇一幕,并亲自写的悼词,亲手刻了墓碑立于坟前。
文在否送走了村民,自己卷着画来到师傅坟前。他展开画轴,仔细端详一会,并没有发现什么特殊。心中暗想,想必师傅忘了这幅画,那便不是重要物件,既然挂在房内,那想必师傅还是喜欢,那便给师傅送了去吧。想到这里文在否便拿过纸钱香馃,点着了,然后念一篇道家送魂经文,把画轴扔在了火堆之上。文在否门斗自顾想着师傅死的离奇,还有些怨恼这几年老道什么都没教,完全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