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恩被文在否看似调小的一夸,也是脸色微红:“文师弟,这桌子菜可是潘师姐精心烹制的,你有口福了,要不是文师弟我们平时哪能品尝到潘师姐的手艺。”说着还朝佯怒的潘子航吐了吐舌头。
“师弟别听这个妮子胡说,平时饭菜都是卓师弟准备,今日师傅临走特意嘱咐师弟昨日耗费心神,让我做些调理菜肴给师弟补补。”潘子航的声音不似王天恩那般清脆婉转,却似泉水叮咚,空灵虚幻一般:“便宜了这帮馋嘴的家伙。”
“四师姐,七师妹你们这话说的,我平日里白白伺候你们了,天地良心啊。”卓西闻言拿下嘴里的鸡腿不满的嘟囔。
“大家哪里不知道六师兄辛苦,”老八黄河开口了,他说话倒不像外表那样如烈火急躁,反而中正平稳:“六师兄平日里操劳大家看在眼里,心存感激,这不是四师姐的手艺太好,大家难得吃一回么。”
“六师兄做的也好吃。”晨九窃窃的说了一句。
“哈哈,还是晨九知道疼师哥,你们都没良心。”卓西不满的说了一句,手上却又是抓了一个鸡腿:“不过四师姐这个鸡腿烧的是忒好吃了。”
“好了,吃个饭也不安生,让文师弟和宁公子笑话,宁公子,微草小兄弟,不要拘谨。”一直没有说话的王天赐打个圆场招呼大家赶紧吃饭。
桌上几人年龄相仿,文在否久居深山,攀谈欲望极强。几番下来众人都好似多年朋友一般,就连微草也时不时能插上几句,一顿饭吃的其乐融融。
饭罢,卓西招呼几人去收拾碗筷,王天恩叽喳抱怨的跟着去了,小晨九也帮忙,王天赐和黄河也被拉着帮忙。
文在否连忙喊住潘子航:“潘师姐,师弟想问几句话,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潘子航回身:“文师弟不问我正好也有师傅嘱托转告师弟,咱们去茶室慢聊。”说罢引着便走向厢房茶室。宁天择连忙说:“潘师姐,文兄,我就不去了,好不容易来到书阁,我得抓紧时间去参悟功法。”
“也好,宁公子自便。”潘子航欠身回话,宁天择便领着微草前去书阁。文在否跟随潘子航来到茶室。
来到茶室,少不了一番茶道手艺,看的文在否是如痴如醉,张铁衣一手茶道已是炉火纯青,让人看的赏心悦目。然而现在潘子航本就是灵秀的女孩,这一番更是妙不可言,引的文在否一阵躁动:“潘师姐茶道精妙,不知小弟能否学习?”
“茶艺小道,师弟若有兴致,子航自然不敢藏拙。”潘子航软语空灵,配合溢出茶香,听得文在否浑身舒爽。
“师姐,小弟观师姐茶艺,偶有小感,赠师姐一手诗吧。”说完起身从旁边书架拿过笔砚,直接取一张纸铺在茶席之上,点点刷刷写下一首小诗。吹干墨迹,递给一旁等待的潘子航。
“人间初识有香茗,一盏清煮一盏红。素手拂来席前座,却话烟雨任平生。”潘子航拿起诗句念了出来:“想不到师弟小小年纪,便有如此文采,只是师弟谬赞,后面一句却显沧桑,不似师弟年纪所发。”
“师姐不知道小弟这八年光景如何度过,如果有所了解必然不会认为我所感沧桑。”文在否摇摇头轻叹:“这是有感而发,师姐不嫌弃便赠与师姐。”
“那我得去裱了挂到房中,这可是第一次有人送我诗句,况且还是门主所赐呢。”潘子航自是喜欢,不禁调笑一句。
文在否尴尬羞赧,赶忙转换话题:“师姐说张老有所嘱,请师姐示下。”
潘子航收起诗句,抬手斟茶:“师傅嘱托一事,月前初见师弟,师傅和我等弟子对师弟身份尚有怀疑,现在传承已毕,想来师弟便是门主传人,还请恕罪。”
“师姐言重了,情理之中”文在否捧起茶盏一饮而尽,茶香肺腑,回味悠远。
“师弟是否疑惑月前我等弟子见礼,为何师弟回礼我等不受?”潘子航为文在否续上茶汤。
接着说道:“不瞒师弟,天一门主,关系重大,往届门人弟子只有知守知晓门主其人,其他弟子不曾得见尊容。初到之时师尊招我等觐见门主便是天大恩赐。”
文在否听她一说,疑惑更重:“我见诸位师兄师姐便是恩赐,这是如何一说。”
“师弟可曾读了门规简史?”潘子航问道。
“饭前刚刚读过,已了然于心。”
“那想必师弟知道历届知守只有三人。”潘子航指着门外:“这天一阁便是培养知守的地方,我师兄弟几人便是下任知守人选。”潘子航抿了一口清茶接着又说:“天一阁知守,一位镇守北疆,乃是当朝镇北将军铁无情,也是当朝大将军罗立的授业恩师。一位镇南军军师参赞上官正然,后宫上官贤妃的父亲,当朝国丈。”
闻听此言,文在否可是心惊肉跳,别人他不清楚,大将军罗立可是父亲的忘年好友,父亲当时便是在殿前同大将军比武一战成名。这么厉害的罗立却是铁无情的弟子,想想这位知守便是可怕了,何况又掌握边疆重兵。上官正然,从典籍上也听过其名,一手焚天掌技压南海,震慑南海诸国,守